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下侵入,细细密密的痒肆无忌惮。
面前是广袤无垠的冰原,冰山耸立在四周,犹如远古巨兽的獠牙,虎视眈眈。无数冰川,伸出冰冷的“舌头”,舔舐全身每寸肌肤。
“哗啦啦……”,冰川剧烈震动,巨大的冰块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接二连三地垮塌,伴随着每一声巨响。
突然,有火焰从冰山的裂缝中喷涌而出,形成密不透风的火墙,团团围住身形。
紧接着,“噼里啪啦”,万千条树藤从冰火两重天之中突围出来,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蛇,紧紧缠绕,每一次收紧就仿佛要将他的生命之源一点一点挤出。
林晧抓挠着脖子,挣扎着爬出被窝,半个身体已然垂落床下,“水,水……,给我水。”
“孩子,你很快就会成为水的天骄,你就是为这个世界而生的,世界等着你。”一个苍老的声音响在耳边,温暖有力。
“啊,你是谁?我在哪儿?”林晧努力撑开眼睑,两个手臂早已冻僵,像两根软塌塌的面条,无法着力。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还没未穿透黎明的黑暗,林晧挣扎着起床,说不出的疲惫与困意交加而来。
新的一周开始了。今天是9月8日。这一天必将见证他的成功与崛起。
在大兴岛一中上学的妹妹已经在吃妈妈做的蛋炒饭了,香喷喷的。林晧顺着味儿就过来了。
妈妈见状护住说,“小晧,你妹妹明年就要考大学了,需要营养,需要脑力。”
林晧一听妈妈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明白了。敢情每天他磨磨蹭蹭赖床的时候,妈妈就在给妹妹开小灶了。
他走上前,用妹妹的瓢羹舀了一勺,递到嘴边正要吃下去,妈妈隔着一个桌子的距离,夺下了勺子,“你都上班挣钱的人了,还跟妹妹抢食,你懂不懂事啊?”
“妈,这不公平,你偏心,我也是你亲生的,口口声声妹妹要上大学,我上大学那会儿也没见你单独给我弄好吃的。”林晧噘着嘴,攥着汤匙不肯松手,嘴里还嘟囔着,“我今晚就可以带你们离开这里。”
可惜他说得含混不清,他妈妈根本没听到后面这句话。50万还没拿到手,他不敢在妈妈面前先拍这个胸脯。
“小晧,你说这话良心是坏了。哎……,我和你爸都指望你妹妹能出人头地,带我们走出这里。”妈妈叹了口气,松开了手,流下眼泪。
林晧愣住了,没想到妈妈会松手,瓢羹掉在地上,“哐当”一声碎了。
“妈妈,我天天吃,让哥吃吧,哥都没吃过,妈妈炒的可香了。”妹妹站起身,想拉哥哥坐下。
“不吃了。谁稀罕。”林晧夺门而出,听到妈妈的话,林晧心里不是滋味,身为长子,却早已不是父母的依靠了。
“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林晧这一刻无比悲哀。
钻进小树林,他在石头上划了一道印迹。仔细看去,石头上已有数十道那样的划痕,深浅不一。
“快吃,吃了赶紧去学校。被你大伯看到了,又要强迫你嫁人,赶紧地吃了,快。”妈妈催促妹妹。
林楠溪脸色大变,三口两口扒完了饭,甩下筷子就往大门口跑。
“我家的楠溪果然出落成水灵灵的大姑娘了,大盛岛的楚少托我给你带句话。他想找个时间上门提亲,先订婚,等成年再办仪式。”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打开门锁,大伯那宽身板就把出口堵个严严实实。他敲打着烟袋,拿胳膊肘往里推楠溪。
“她大伯,你一大把年纪的人,跟小孩子过不去,太丢辈份了。”林母跟出来,急得不知从哪里下手。
“我这是给咱老林家找出路,小丫头片子读书有什么用,规规矩矩嫁个有钱有势的老公才是正事。”大伯说着话,身子纹丝不动。
“你哥呢?这才六点。”林母叹了口气,“造什么孽哟。”
“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没同意,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女儿的主?”林父的声音在大伯身后犹如炸雷般响起,冷不丁轰得他失手掉了烟袋。
“闺女,快跑。”趁大伯愣神的功夫,林母大力推了楠溪一把,楠溪会过神来,头一低,从大伯腋下的空档钻了出去,撒丫子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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