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什么16点……”陈大虎听到王志军和张建华双双惊讶的叫喊,连忙迈开半瘸的老腿,颤颤巍巍,朝着陈驰和王志军走过去。
陈驰赶忙伸手去扶,却被脾气古怪的老头重重拍开。
感到委屈的陈驰不由得嘴巴一瘪,也懒得去管什么16点的了,立马甩开爷爷陈大虎和王志军几个人,大步就朝屋子里跑进去。屋子里头,旋即又传来一个责怪的声音:“你跑来跑去的干嘛啊?今天割了多少了?谷子都碾出来了吗?”
陈驰大声回道:“没有!我回来接水的!”
“唉,这孩子,脾气真坏,跟他爸一个德性……”
王翠花从屋里走出来,走到陈大虎身边,扶住摇摇欲坠的老头。
王志军和张建华两个人,这时候已经搞不清陈驰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了。
陈大虎看起来连走路都费劲,让年仅八岁的孙子去地里割麦子,倒是可以理解。但是眼前这个老妇人,明显还是有劳动能力的,更不用提,陈驰是不是还有个亲爹?
孩子他爸干什么去了?
也在地里干活吗?
原本只是来找陈飞的王志军,此刻在看到陈驰的“体测数据”后,俨然已经把陈飞抛到了脑后,他脑满子涌现出各种想法,并忍不住地,急忙向两个老人打听:“你们二老,是陈驰的亲爷爷和亲奶奶吧?这孩子,以前有没有做过提升法力的专门训练什么的?”
“我们是啊。”
王翠花瞪大眼,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怎么了?你说什么训练?”
“就是法力,使用法杖的能力这方面的。”
王志军轻轻挥动手里的细长木棍。
张建华更直截了当,对王翠花和陈大虎道:“就是孩子以前上过学,或者上过什么补习班吗?”
“没有。”陈大虎连连摇头,“阿驰他从生来到现在,连书都没读过,跟我一样,一个字都不认识呢。领导,怎么了,你们要找阿驰干什么啊?刚才不还说,是来找阿飞的吗?”
“对对!都要找的,都要找!”张建华道,“两个孩子我们都要看一下情况,这个身体条件好的话,我们打算把孩子带到市里去,先去少体校训练。将来训练出成绩了,再去市体校。以后就当专业运动员,就是专门跟人打比赛,拿工资的。”
“还有工资拿啊?”陈大虎眼睛一下就亮了,“那工资多不多啊?你们一个月给孩子开多少钱啊?要不两个都跟你们走好了,是不是马上就能走?”
“不是,不是,阿公,没这么简单啊,我们还要对孩子做个简单的体能和身体素质各方面的考察,没那么快啊……”张建华应付着,又赶紧把话题往陈驰身上扯,“那陈驰今年八岁了,他不是应该上小学了吗?怎么还在家里做农活?他家长呢?就是他爸妈呢?”
“他妈早没了。”王翠花全无所谓地回答,然后又指了指屋里,“他爸躺在里头了,阿驰两岁的时候就瘫痪了,在外面打工,从工地上摔下来。这几年拉屎拉尿,都是我伺候。”
“啊……?”
张建华和王志军全都听得面露不忍。
这时陈驰又从屋子里飞快跑出来。
王志军猝不及防,甚至连抓住这小子都做不到,就眼睁睁看着陈驰,怀里抱着重新灌满的自来水和两把镰刀,一溜烟地冲进乡间小路对面的田野里。
一眨眼,身影就淹没在了稻田之间。
“跑得真快,肢体协调性也好。”王志军微微点头。
张建华也是越看越满意,不禁叹道:“是啊,确实是好苗子。”
“诶,诶!”陈大虎拉了拉张建华的手,把他从感慨中拉了回来,老头满眼期盼地打岔,“领导,你们什么时候带我两个孙子走啊?”
王志军和张建华对视一眼。
张建华正无语,隔壁三层小楼的一楼,紧闭的房门这时忽然打开。
“哟,爸!什么人过来了啊?”
陈驰的二婶洪燕芬从小洋楼高高的楼台上走下来,大咧咧走到陈大虎和王翠花跟前。
张建华眼见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没办法对陈驰做什么测试了,索性就干脆先考察陈飞。
他收起放在陈驰身上的心思,对洪燕芬一笑,说道:“你好,我们是市体校的教练。我姓张,张建华。这是我同事,市体校男队主教练王志军。我们给你们打了电话了。”
“哦~~~!你们好,你们好!”洪燕芬立马热情起来,赶紧道,“进我家里去坐吧。”又仰头朝三楼大喊:“阿飞!阿飞!体校的教练来了啊!”转过头,再笑盈盈跟王志军和张建华两人说:“孩子他爸早上出门了,等下傍晚应该会回来,算了,算了,我马上给他打个传呼……”
“不用,不用,我们主要是来看孩子……”王志军连忙说着。
张建华则没说什么。
只是越发好奇地,多看了眼两间贴在一起的房子。
这两家,真的是两兄弟?
生活水平这么天差地别?
为什么会这样?
张建华和王志军跟着洪燕芬,走进了隔壁的屋子。
洪燕芬一进门,立马就走去拿起电话。
这时陈飞也从楼上走了下来,见到两个体校的教练,他明显露出几分紧张,又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张建华和王志军也同样观察着眼前的孩子,陈飞个头大概在150左右,这个身高在这个年龄,只能算一般般,如果他的年龄没有虚报,往后再发育十年,每年平均长3公分,勉强在球场上不算落后。
——法球运动员,最基本的三项身体静态指标,就是身高、基础法力值和法力属性。
身高和基础法力值,是可以今天现场就能看到的。法力属性就相对来说专业性更强一些,需要到市体校的体测中心,用专业仪器设备才能测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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