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干嘛了,他就不理人了?”敲了半天门,就见司马郁把虞晖书丢了出来,又关上了,虞晖纳闷问道。
“就问了他跟刘欣的事儿。”刘景说道。
“好端端提那人干嘛,司马家禁聊那个人的。哦对了,云知你来的晚你不知道。”虞晖捡起书,拍拍,往外面走。
“究竟发生了什么了?”刘景追问道。
“去年重阳节,我也不知道,就他兄长在家。人不想说你们非逼人家干嘛?”虞晖翻翻眼,找个地儿坐下,自顾自的看自己的书了。
那天,那天发生的事儿可太多了,虞晖也不愿意再回忆。
顾彦之前陪司马郁去过一次定陶王宫的,守门的护卫很蛮横,几乎是将他俩赶走的,也就是那次,司马郁回来写了绝交的信,放在了装着一支断笔的盒子里。
绝交信也很简单,就写着“绝交”二字。
顾彦回到房门,听着屋里有动静,便在门口坐下,也不敲门了。
过了一个时辰,门还是没有开,顾彦喊来了江衡,江衡在门口捣鼓了一会,将房门打开了,几个人进门瞧了司马郁。
屋内,司马郁抱着他的抱枕小猪,正呼呼大睡,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小……”江衡想唤醒司马郁,却被顾彦打断了,招呼他们出去。
“让他睡会儿吧。”顾彦小声说道:“我在这里守着便好。”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已经过了隅中(早上九点),司马这才郁悠悠醒来。
起那么早干嘛,还找气受。不上班的时候他都是赖到中午才起床的。
司马郁咂咂嘴,有点渴了,缓了缓坐起了身。
“醒了?”坐在边上的顾彦说着,递来了温水。
司马郁觉得有点受宠若惊,顾彦以前从来不做这事儿的。
“嗯。”司马郁润了润嗓子说道。
“想吃点什么么?”顾彦拿过喝完的杯子问道。
司马郁摇摇头,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约隅中二刻了。”顾彦说道。
“哦,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司马郁穿好衣服下了床,勾上鞋子便去净手,将昨晚的那坛子鹅肝抱了出来。
“我帮你拿吧。”顾彦看着他那个小个子抱着那个坛子,着实不忍心,帮他拎去了厨房。
先是烧热水,没有温度计,掌握不了温度,司马郁本想手指伸进锅中,感觉微烫的话温度就差不多了,但是转念一想,万一不熟又得拉肚子,果断直接将水烧开。
司马郁想了想将碾碎的肝放在个铜盆里,浸入水中,隔水加热好了,边加热边搅拌这个肝糊糊。点了刻香作为时间参照,差不多二刻即可。
司马郁搅累了便换顾彦来,没想到多日未见的宋塾竟然闻着味儿过来了,跟在后面的还有刘景,刘景怕莫离跟司马郁又干架,便让他留在了屋里。
“你们在做什么好吃的啊?”宋塾年纪不大,心眼子倒是不少,眼珠子转转便想扣点尝尝。
“脏手拿开,等会给你剁了一起煮煮。”司马郁没好气道:“洗洗手,过来帮忙吧,我这儿可没有白食吃。”
宋塾笑笑,洗了手,帮司马郁在那搅起鹅肝来,站在一旁的刘景欲言又止。
司马郁看他这个样子,板着脸说道:“你也来帮忙吧。”
刘景笑笑,捋起袖子,去洗手了。
司马郁看着那鹅肝,感觉还缺了什么,最好有点酸味的东西再压一压那股子荤味,忽然想起来前几天司马梦安又买了些酸枣。
他便使唤刘景去要来了酸枣,去核捣泥,又拿出了头天晚上司马梦安做蒸饼的时候他烤的脆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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