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守昭在水里被浪打的翻了几个滚,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

他刚才在跃出船舱的时候,多用了几分力,这一入水,顿感胸口的禁制有些蠢蠢欲动,剧烈的刺痛此时传来,只能趴在一块船体碎片上,拼尽全力往不远处的拖船游去。

这拖船结实宽大,四四方方,体积大约是前面官船的一半,此时两根和前面大船相连的锁链已经断了一根,剩下的一根锁链拖拽着拖船在水浪中不规则的左右摇摆着。

顾守昭靠近了一些,看到雨夜中,在船舱顶,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影正在搏斗。

一个身形纤小,看动作似乎是个陌生少,手持一柄细锤,另外一人是个矮胖的圆脸青年,双手各持一柄短刀。那圆脸青年身穿护卫服饰,正是昨日夜间见过的人,是那黑衣青年的师弟。

而提前离开甲板的黑衣青年却没有出现在拖船上。

正当顾守昭努力抓住锁链,爬上拖船的时候,偶然一回头,才发现前面官船有个黑影在快要散架的船体上来回跑动,竟然似乎是偷偷返回了大船,正在寻找着什么。

对了!是血髓丹!

顾守昭忽然想起了刚才应夏把包袱砸向黑衣青年,黑衣青年划开了包袱,里面的衣物首饰和其他各种胭脂水粉瓶子盒子撒了一地。

他莫非以为血髓丹的瓶子就在里面?

很有可能!

顾守昭暗自庆幸,如果这黑衣青年和他那个圆脸师弟汇合,拿下那个手持细柄锤的少女,恐怕不难。

既然机会难得,就怪不得顾某拆台了。

顾守昭嘿嘿一笑,把最后一根锁链链接插销用力踢掉,转眼间拖船就打着转顺水漂去就和官船拉开了距离。

因为官船上挂着半帆,虽然破损,但是在东风的作用下依然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好,消除一个隐患。

顾守昭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悄悄爬到了船舱顶部,仔细的观察着战场。

矮胖圆脸青年脸上一道血口子正在流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雨水带着血水流到他的脖颈和衣服上,显得颇为狰狞。此时他如同发疯了一般把两把短刀耍成了车轮,不断的攻击向用锤的少女。

那个用锤的陌生少女也不过十四五岁,和苏茵差不多年纪,因此耐力不足,显然在和圆脸青年的争斗守多攻少,好在锤子的用法十分巧妙,而且这种钝器对克制利刃总有奇效,让圆脸青年不敢硬碰硬,因此少女虽然处于下风,但是暂时不至于落败。

见战场上暂时不会有什么明显变化,顾守昭得空观察其他人,一侧栏杆边上躺着两具尸体,正是之前在拖船上看守自己的两名高手,只不过脸上头上被锤子打出了巨大的凹陷,脑浆迸裂,显然是那个手持细锤的女子所为。

那位叫应夏的贴身侍女和苏茵躲在角落里,正在撕下裙角,给苏茵的腿上包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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