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度匆匆忙忙的洗漱完毕,用过早餐,就急忙按照阿梦留下的电话号码打过去。

连续拨打了几次,阿梦的电话都没有接通。语音提示始终是你所拨打的电话现在无人接听。

阿度感觉有些奇怪,感到不可理解。他仔细回忆阿梦在电话里面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阿度在巴黎接到阿梦打来电话是下午快六点的时候,巴黎与北京时间的时差六个小时。这个时间刚好是北京时间晚上快到十二点了。

冬天的晚上,都这个时候了,阿梦为什么会向远在法国巴黎的阿度打电话呢?一定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

阿度在这个时候看到是来自中国大西南汉安城阿梦的电话,心里面不由自主的就紧张起来。

因为,在阿度的记忆里,已经有很长时间,大概应该是三年多时间吧,都没有接到过阿梦的电话了。

阿度第一次见到阿梦,还是小学三年级。

那一年,阿度的母亲在乡下病死了,他在乡下无依无靠,就回到了城里同父亲一起生活。读书的学校也从乡下转到了城里面的小学。阿度清楚的记得,他转过去那一个班是汉安小学三年级一班,阿梦就是三年级一班的班长。阿度家虽然贫穷,但是他学习成绩非常好。那一年六一儿童节三年级一班表演节目,老师安排他同阿梦带领八个同学跳《北京的金山上》舞蹈,于是阿度就此学会了一二三四的舞蹈节奏感。

他和阿梦一直同学到初中毕业。

毕业分手的时候,阿梦悄悄地背着大家,送了一张红色的剪纸大公鸡给阿度。阿度就胡思乱想,以为阿梦喜欢他。

阿度没有考上高中,不过他一点也不难过,相反还有几分高兴。他知道既使自己考上了高中,父亲也没有能力缴纳学费送他读高中的。自己没有考上高中,父亲就不会为缴纳学费的事情发愁了。

阿度同汉安城的其他年轻人一样,不读书了就离开老家到沿海打工。

当他再次见到阿梦,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年。

他是在汉安城最有名的KTV豪宫梦里面见到阿梦的。在KTV梦幻迷离的灯光辉映下,一般人确实不容易看清楚里面的景物,更不容易看清楚人。但他还是在走进包间的那一瞬间,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迎面坐着的这个漂亮女人就是阿梦。

其实想来也很正常,他们去豪宫梦,就是去参加一个当初的初中同学召集的同学聚会。

阿度看到阿梦那一刻,他马上想起了那一张红色的剪纸大公鸡,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阿梦显然也认出了他。但是她没有对阿度表现出任何过分的热情。

他们和其他同学一样,慢慢交流着各自的情况。

阿度说自己这几年也没有干什么,就是开始在浙江温州打工,后来想去昆明投靠做生意的舅舅,阴差阳错也没有去成,后来就一直在深圳那边打工。

阿梦的生活同大多数考上了高中的那些同学差不多,高中毕业上大学,大学毕业回到汉安,现在就在《汉安日报》做记者。

阿度说,做记者好啊,无冕之王嘛,工作轻松,到哪里都吃得开的。不像我们打工仔,一天累到黑,还挣不了几个钱。

阿梦笑一笑,说现在不行了,做记者竞争大压力也大,要考核上稿数量,这个是同收入挂了钩的。

互相之间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话。

微妙的是,两个人都好像事先约定过一样,绝口不提个人问题。

意外发生在聚会快要结束的时候。

几个当年的初中同学声嘶力竭的吼了一阵歌,有人就提议去吃烧烤喝夜啤酒。于是一窝蜂就打车转移到了大洲广场旁边的六段锦夜宵摊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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