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城塔附近的一处写字楼内，顾念安接过了小秘书手里的文件。
“顾总，这是咱们集团上半年的财报，灵溪姐让我拿过来给您签字。”
“嗯。”
“你是新来的？”
“是的，前天收到体检结果，昨天刚刚报道。”
顾念安点了点头，翻看了几页却发现文件里多了一张黑色卡片。
打量了一眼身旁的小秘书
一米六左右，穿着ol职业装，明明长着一张娃娃脸，身材却异常有料。
看着她胸口紧绷的扣子，顾念安微微颔首：
“谈过几个男朋友？”
“上学时谈过一个，一周就分手了。”
“你吃饭了吗？”
“没有，只喝了一杯冰美式。”
看着满脸通红的小秘书，顾念安轻笑一声，悄悄收起卡片，继续翻阅着文件。
“知道你之前的几个秘书为什么走吗？”
“我知道，是她们太贪心了，我只想站在您的身边。”
“不能只站着，作为我的私人秘书，你还要不断学习表演技巧提升自己。
比如扮演菩萨，扮演传教士的信徒很多很多，一会儿我会教你，你要认真学习哦。”
“额……”
小秘书还没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只是轻咬嘴唇没有反驳。
…………
清晨
酒店里
顾念安靠在床边吞云吐雾，一整晚的表演技巧指导让他有些疲惫，顾念安也很少碰到这么主动好学的初学者了。
看着另一张床上的鲜红梅花和凌乱的水渍，顾念安的内心毫无波澜。
成年人的世界，你情我愿，各取所需而已。
…………
早饭后，顾念安坐上了他那辆迈巴赫s900，总秘颜灵溪早就等在里面。
“顾总昨晚睡得好吗？要不咱们把会议移到下午吧。”
“灵溪啊，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阿富汗分公司那边有个总经理的位置空缺，我看你比较合适。”
“别啊，我这不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嘛！我保证下次不这样了，顾总你就放我一马吧。”
顾念安轻笑一声，没有继续深究。
这是公司里唯一能和他开玩笑的人了。
“雷总那边怎么说？”
“雷总说愿意合作，但细节方面还有待商榷。”
“嗯……这个项目交给三组来办吧，下周我要去米国一趟，回来之后我希望看到一切顺利。”
“好的。”
“还有别的事吗？”
“市场部那边想让您当一下产品模特，说是网友们强烈要求的。”
“什么产品？”
“额……**娃娃”
“……”
“对不起顾总，我马上去找他们！”
…………
晚上七点，忙碌了一天的顾念安拒绝了小秘书的补课邀请，独自回到了江边的独栋别墅。
没有理会家里空荡荡的感觉，顾念安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登录了某点作家助手的后台，点开最新章节的评论，翻看几秒后他就气愤的关上了电脑。
网文作者，这是顾念安除了授课老师以外的另一个小爱好，入行的原因也很简单，看书看多了就觉得我上我也行。
今天是他新书的一个小高潮，但读者的反馈似乎并不好。
“作者搞笑呢？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女孩？幼楚和小鱼儿已经是女友天花板啦！她们也只存在于小说里。你还敢来句根据真实经历改编？”
下面有人回复：“兄弟我觉得你说的对，但小禾苗也不差。”
“哈哈，并列并列。”
看着几十条类似这样的书评，顾念安的内心五味杂陈，如果不是真的遇到过，他也不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好的女孩子，可惜斯人已逝，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唉！要是当初……
叮铃铃！
顾念安刚酝酿好的情绪被一阵语音通话铃声打断，接通语音，颜灵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上号啊老板，我要冲荣耀！”
emo被打断的顾念安很不爽，悄悄扣掉颜灵溪十分之一年终奖之后，心情舒畅的他打开了王者农药。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
十连跪的顾念安彻底破防：
“颜灵溪，你怎么菜成这样！玩个辅助还带斩杀，你是c位，我是c位？”
电话另一边，颜灵溪小声嘟囔：“我这不是和你学的嘛！”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对不起老板，要不咱们再来几局？”
“滚蛋！都凌晨三点多了，明天上班迟到扣你工资！”
“嘻嘻，我明天休息！”
“上半年你所有的假期都取消，这是你坑我的代价！”
“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老板你给个机会吧！”
……
挂断电话，躺在床上的顾念安却失眠了，看着漆黑的房间，他忽然觉得有些空虚。
创业十年，随着钱越赚越多企业越做越大，顾念安身边能说说心里话的人也越来越少。
他也试过做那种和员工打成一片的好老板，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公司的效益反而越来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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