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
晨光透过密林的树缝洒下斑驳的光影。晨雾气尚未散去,村子里一片静谧,只有几声朝鸟的鸣叫,回荡在这深山古村。冬子家位于村子的边缘,老屋四周环绕着高大的古树,显得有些孤立。
一大早,伍二郎就带着一群手下来到老冬汉门前。架势汹汹,衣着不整,手拿棍棒。一脸凶相的伍二郎犹如恶狗,嘴里还喘着粗气,站在门口,高声喊道:“老冬汉,你这么偏,是人住的地嘛?上来找你一趟,真是累死人。”
老冬汉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屋子,脸上满是愁容。他的腿上还缠着草药,步履蹒跚,显得十分虚弱,卑微解释道“我们是后来才到的村子,当时村里没有其他地了,是老村长让我们一家安顿在这。”
“意思我父亲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上任村长。”一旁的妻子低声解释。
伍二郎并没尴尬,接着说“不管怎么样,这里也算咱们伏魔村吧。”
“算算。”
“既然算,你是不是该缴公粮了!道人这么辛苦保护咱们村子,不能唯独少你们家不交。免费享受保护。”
“伍少爷,我最近手脚不方便,没什么剩余的东西可以上缴。能不能缓一个月?”老冬汉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乞求。妻子跟在后面,眼中充满了恐惧,担忧和无奈。
伍二郎眉头一皱,脸色骤变,怒气冲冲地说道:“缓一个月?你们家已经三个月没缴公粮了,还敢来说再缓一个月?是不是不想在村子里呆了,信不信我马上把你们扔出村子喂灵怪。”
妻子急忙上前,眼中含泪,哀求道:“伍二郎少爷,求求你了,冬子他爹就是上个月因为没交公粮被你们打伤了,现在还在养伤。能不能等他伤好些,我们一定会交的。”
老冬汉连忙拉住妻子,低声劝道:“别说了,别惹怒他。”
然而,伍二郎的怒火已被点燃,他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上前。“还怪起我了,打!让他知道是谁的错,不交公粮就这下场!”
几个手下一拥而上,粗暴地将老冬汉摁倒在地,拳脚相加,毫不留情。老冬汉痛苦地呻吟,妻子跪地求情,只被推到一旁。至到听到一声骨裂,这群人才四目相望,收手。又断骨了,老冬汉疼地晕厥过去。
“老大,会不会死了。”
“怎么这么容易死,一定是装的。暂且绕了他们。下个月再不交,就真打死。”伍二郎吐了口痰便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此时外出的冬子刚好回家撞见,怒火中烧,抄起家中的柴刀冲了出来。“欺人太甚,我和他们拼了!”冬子眼中喷火,声音嘶哑,充满了愤怒。母亲哭喊着扑上前,紧紧抱住,泪流满面。“儿啊,不要,不能这样!我们惹不起他们啊!你爹爹快不行,你再出事,要娘怎么办啊。”
父亲虚弱地醒来,拉住冬子,“孩子,别做傻事,爹只求你平安。”
冬子跪在父亲身边,无助无能和痛苦。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滴落在地上。
深夜,在一家人的哭泣中,老冬汉终究撒手人寰。冬子母亲对外宣称父亲是因为恶疾走的,隔天村长便遣人过来,给他们免了接下来半年的公粮,这事就算过去了。
这一日。
伍二郎带着手下大摇大摆地走在村子的小道上,刚刚收完公粮满载而归,又喝了不少酒。“今天的收的不错啊,待会重重有赏!”笑闹着,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得意,拍了拍其中一个手下的肩膀,大声说道。“以后谁家交不上粮的,有女人或媳妇都可以顶替下,让兄弟们快活也算交公粮了,咱们这是灵活应变。打死个人,老子还得给它免半年的公粮。他妈的真不划算。”
“是呢,那老冬汉,本就要死了,咱们那一脚是顺道送他归天。”
“送人归天,还送半年公粮。呸”伍二郎越想越生气,嘴里不停咒骂。
突然伍二郎觉得有些内急,便走到一片树林边上,开始解开裤子小便。猛然他感觉到背后一股寒意,好似有人在盯着他。他警觉地四下张望,却什么也没发现。提上裤子壮着胆怯走到前面,大喊一句“谁啊,有种出来”,一样什么都没有。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伍二郎回到手下身边问道,眉头紧皱,显得有些不安。最近伍二郎总感觉背后有人在跟踪自己,可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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