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外三皇子李唯升和霍明又聊了几句,都是些家常话,却没有半分要做正事的样子。
一旁的许兴听的满头大汗,三皇子对这一切可以不关心,但是他许兴作为办案主官可不敢有分毫懈怠,只是见三皇子谈兴正浓,却也是不敢出言打断,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霍明轻轻瞥了一眼许兴,笑着开口道:
“殿下前来,断然没有让殿下与门前站着的道理,只是侯府当中尚有恶徒,恐污了殿下的眼,只得让殿下先在马车上休息片刻,待到恶徒进去,侯府定然扫榻相迎,况且殿下昨日遇刺,那刺客藏于侯府多年,恐怕会留下诸般线索,侯府中的亲眷恐怕被其威胁,早已受惊,请殿下准许我先入侯府查探一二。”
许兴一旁听的心中暗竖大拇指,正事要紧,这事便如悬在他心间的利剑,多拖延一日他便一日不得安生。
三皇子笑着道:
“霍兄弟所言甚是,侯爷不日归京,这侯府之事若是不能提早解决,怕是会令侯爷心中烦闷。”
霍明心中一惊,武威侯回京的事情他可从未听说,但他之前已经表明昨日城外的计较出自武威侯对其的吩咐,此刻自然不能表现出来,但眼下也没了多聊的心思,只是行礼,转身向府内走去。
许兴跟在后面,刚想一并进去,却被三皇子拦了下来。
霍明身后跟着李叔和丁三冬,甫一进侯府,便见到一两股战战的年迈老仆,这老人须发洁白,身上穿着青色的袍子,拉了条板凳坐在侯府门前,面色惨然的看着霍明。
霍明偏过头看向一旁的丁三冬,此时丁三冬刚刚掩上侯府的大门,凑到近前低声说道:
“这是门房张伯,陈禹之事参与不深,只是拿了些微银钱,多的事一概不知。”
说完这些丁三冬不忍再看,这陈禹为了瞒住主家,侯府当中上下奴仆受其威逼利诱,全都参与其中,不过像门房张伯这般人,也只是拿些许银钱喝喝酒补贴补贴家用罢了,算不上大奸大恶之辈,即便如此,牵连之下怕也是难以保命。
霍明点了点头,走到张伯近前,还未张口。
这张伯却是面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口中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
叹了口气,霍明低声说道:
“张伯,你年事已高,又与此事牵连不深,但毕竟涉及皇室,恐怕还是要去大狱当中走上一圈,不过我侯府也不是不念旧情之人,念你在侯府之中多有辛苦,我必然会跟办案主官提上一嘴。”
张伯闻听此言如蒙大赦,涕泪横流,抬头呜咽着说道:
“多谢公子,老头子一时被钱财迷了眼,主家宽厚,今后断不敢再犯。”
霍明摇了摇头,自跪倒在地的张伯身前走过,他也有自己的一番打算,侯府上下占地广阔,若是将奴仆全部清理,自然难以运转,还是要留下些人来,这些人到时候受了自己的恩惠,自然也是些好驱使的。
在丁三冬的讲解下,霍明记下了不少名字,这些人都没有做过大恶,只不过是迫于形势受了陈禹的钱财,均不算是些大奸大恶之人。
但也有不少在侯府当中贪墨极多,平日品行不端,横行霸道之人,这些人也被霍明一一记下。
这时角落中一个贼眉鼠眼的锦衣汉子映入霍明眼帘,霍明乍一看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怎么都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对方。
丁三冬适时上前,恨恨说道:
“此人名叫林成永,是主母院中的管事,仗着是主母的胞弟便在府内为非作歹,就算陈禹没来他也犯下不少恶事,这些年来府中被其玷污清白致死的丫鬟便是双掌都数不过来。”
霍明闻听此言恍然大悟,原来是主母的胞弟,长得跟自己的大娘倒是真有几分相像,怪不得自己看着如此眼熟。
略微点了点头,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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