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纳闷呢,这一路越走越熟悉,原来是你家啊。”
学徒进屋关门,在鞋毯上跺跺脚,蹭一蹭融雪:
“没办法,社区工资就一丢丢,主要图个五险,真赚钱还得学手艺。
“上你这来,正好两手工作一把抓了!”
霍曙只能接受对方的说辞:
“那倒是。”
换着身份反复上门,也是辛苦了。
老师傅看向破损的窗口:
“咋弄嘞?”
“鸟撞的,”霍曙解释,“可能冬天玻璃脆,一下就碎了。”
“行,赶紧给你换上,风吹得冷哇哇。”
小区窗户的规格统一,不用费功夫测量、切割,搬现成的直接替换便可。
修窗过程中,霍曙帮忙递工具或材料,小腿一不小心踢工具箱,护腿板与箱边棱相磕,发出硬物碰撞声。
“呀,后生没碰疼哇?”老师傅闻声回头。
“没事,不疼,”霍曙敲敲小腿,“硬的。”
“哦昂……”
老师傅转头继续干活,让学徒把玻璃搬上窗台。
霍曙蹲下帮忙一起抬,并故意扭转护腿板,用材料的弯曲声伪装义肢关节转动。
“没关系,我来就行!”
学徒颔首微笑,来之前想着如何确认他的腿疾,实在不行就硬头皮装好奇,让他主动提起裤脚看一眼。
现在倒好,省事了。
不一会换好窗户,老师傅跳下凳子拍拍灰尘:
“一点风不漏,马上就暖起来了。”
“辛苦,来喝杯热茶。”
霍曙招呼两人落座,自己则清扫灰尘和维修垃圾,完事给师傅结了账。
学徒兼网格员好奇问:
“诶,那鸟呢,什么品种啊?”
“怕发臭,就放冰箱了。”
“方便看看不?”
霍曙起身去餐厨区,回来手里拎着只死鸟——约莫小臂长短的黑乌鸦。
老师傅和学徒立马凑近:
“啧,这么大只乌鸦,硬是一点血没流啊。”
“它算保护动物吗?”
“死的应该不算。”
随后,三人围绕乌鸦展开闲谈,当茶水还剩三分之一,霍曙准备添水时,老师傅起身告辞:
“不用不用,还有活儿。”
“对,不多待了,”学徒附和,“那什么,死乌鸦留家里太晦气,小楼顺带帮你扔了吧?”
“也行,麻烦了。”
送走两位后,霍曙思考如何加强防守力量,避免威胁事件再次发生。
“说好的恋爱游戏,怎么变塔防了?”
……
另一边,学徒坐着老师傅的面包车驶出小区,拐个弯又下来,钻进路边的商务车。
“队长,确定是假肢了,硬度、声音都差不多。”
“差不多就是不确定,再探再报。”
“噢,这是撞碎玻璃的乌鸦,要不用你的那个……检查一下?”
队长先上手捏两把,没发现异常,接着脊背后仰调节座椅,摊开皮手套束缚的右掌。
缓缓解开腕部黑绳,从手套中扯出一只……纤细温润、修长白净,指甲莹润似少女的嫩手。
与把持方向盘的粗糙大手对比鲜明,根本想不到两者的主人会是同一个。
队长的少女手嵌住乌鸦,眼球迅速被墨色侵染,松开后又恢复原状:
“有问题,送回去做进一步检验。”
“另外,你可以把手拿开了。”
后者稍作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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