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草覆盖的房顶,朦胧的红色光线从中间的缺口处打下一道光斑。

许浮在床上躺尸了一会,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想的。别的不说,就房顶那个特意留的缺口?

白天就算了,这大半夜红彤彤的不吓人吗?难不成是废土人民早已习惯?就不觉得猎奇?

可许浮不行,她虽然没啥记忆,但是就算以她的变态也感觉这很变态。

相比之下,许浮宁愿待在黑乎乎的房间里。

她许浮虽然怕黑,但其实好像也并不是那么怕。

不然在实验室,就算她是个制杖最初没反应过来,之后也只是有点后怕而已。

在飞舟上那纯属是因为太突然了,再说了,就那样,她不还是很镇定~

怕黑嘛,克服克服就好了。

可这个不行!这真的不行!她克服不了,也没想克服。

又不是没有那个条件,干嘛要给自己找罪受??

说干就干!

许浮自以为很利落,但其实和毛毛虫没这么区别的鼓涌了半天,才终于从床上挣扎起来,慢悠悠的晃荡到门口......

蒙蒙的红韵,映照着漆黑的夜晚。

风摇曳着影影绰绰的房屋?棚子…

一片静谧…

罢了罢了,有什么事大白天不能干的?躺平了躺平了。

许浮的面孔,在红月的映衬下,显出了一种诡异的安详。

这要是谁大半夜的出现在她面前,才真是应了那一句红光满面。

许浮觉得自己一觉醒来简直长脑子了,冒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知识点。这是不是说明她的脑子还能抢救一下~

靠着门,许浮瘫坐在了地上,第一次抬眼打量了自己的家。说一句实话,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

整间屋子,也就十来平的样子,虽然说是不大,但是那是相对一大家人来说,如今只装一个许浮,还显得空荡荡的。

门开右侧,左边是两个小窗户也就是堪堪她能钻过的大小,上面还挂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破布做了窗帘。

进门就是一张不大的桌子,只有一侧摆了一个长条的凳子,也就不到一米的长度,宽三十厘米左右,难为昨天那三个人能坐的开。

进门左边放着一个褪色的塑料小水桶。往里是一张一米五乘两米左右的小铁床,床板是两张厚铁板拼成,铺满着和房顶不同品种的干草,细细绒绒的,看着还挺舒服。她昨晚试过了,躺着也还行。只是连张被子都没有,等等!话说他昨晚就这么睡得?她连衣服...不…破布都没换...也没有洗漱??许浮人都麻了,她这么邋遢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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