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院内,宋枳软刚回去沐浴更完衣,就听见银柳说几房夫人都收到了晏骜川送的礼物。

火鹤正将晏骜川的匣子擦干净,嘟囔道:“姑娘,您今日出门不知道,奴婢听说五公子给每一房都送去了一大箱衣裳,

就连国公府的三姑娘都送了,独独没送到咱们牡丹院来。”

银柳有些忧愁,帮宋枳软擦还往下滴水的的头发.

“五公子本来对这桩婚事就不太满意,该不会是想要通过这事儿下姑娘的脸子吧。”

“那么多院子都送了,独独漏了咱们牡丹院,哪里是下脸子,分明是羞辱咱们。”

火鹤气得脸涨红,“五公子又不是不知道姑娘今日出门陪六姑娘买衣裳,

今日就给每个人都送了衣裳,定是想看到咱们姑娘难堪羞愧。”

“你们这是凭空猜忌,晏骜川哪里就是你们说的这样坏了。”

宋枳软见银柳擦头发的动作有些迟缓,接过她手里的帕子,“手酸了吧,我来。”

今日银柳没同宋枳软一块买衣裳,就是因为要去找合适的成衣铺,一天下来合适的店没找着,反而累得腰酸背痛。

“实在不行,咱们找些客人不多的铺子卖。”

银柳听宋枳软这话,皱眉道:“这怎么行,姑娘,那浮光锦是您一笔一笔画出来的心血,怎么能随便来,

其实今日也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只是人家铺子大,而咱们又是半道从天而降的,

人家信不过咱们的浮光锦,怕咱们砸了他的招牌罢了。”

火鹤哼了声:“咱们能砸什么招牌,和咱们合作,有钱赚还不用付出成本,

这么划算的事情,比天上掉馅饼还好,真是不识货。”

宋枳软笑了笑,目光扫过面前的火鹤手里擦得锃亮的匣子,“别擦了,等会儿还得弄脏。”

火鹤愣了下,“姑娘,您说啥呢?”

宋枳软起身绕到屏风后,从今日穿过的衣裳衣兜内取出那一沓厚厚的银票,收到了袖子里,才走出来。

“走吧,咱们去还匣子。”

火鹤一惊,“就还回去了?”

宋枳软眉梢一挑,“你先前不是还让我还回去吗?怎么现在不乐意了。”

“不是不乐意。”

火鹤往院子里看了眼,压低声说:“现在五公子还在萱草院呢,咱们肯定得在五公子不在的时候悄悄放回去啊,

若是这样大大方方拿过去,五公子岂不是会将我们当作小偷。”

“可我本来就偷了他的东西啊。”

宋枳软面带笑意。

银柳看出宋枳软是在逗火鹤,于是笑了出来:“傻丫头,你以为姑娘真那么笨,

还回去的方法那么多,当然不会直接拿过去了。”

火鹤愣了愣,“那不然怎么办?”

……

酥山出门去南家不久后,浮元子就拿来了药膏,帮晏骜川上药。

今日出了趟门回来,少年后腰上的伤口就裂开了,浮元子一瞧就知道今日肯定发生了什么。

“公子,您这再出去几趟,属下也不必给您准备药和纱布了。”

晏骜川不喜欢旁人给他换药,故而浮元子只是将纱布递过去。

晏骜川接过后一脸不解,“不准备药那怎么办?”

“直接准备棺椁就行了。”

浮元子本来就是主仆三人里年纪最大的一个,虽然名为主仆,但他自小就待晏骜川和酥山如亲弟弟一般照顾。

只是这两个弟弟顽劣,总是让人生气。

“你这张臭嘴,我看你日后也找不到媳妇儿了。”

晏骜川翻了个白眼,“收拾收拾,准备日后同南许那小子一起出家当和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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