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说着,拿着药箱走近甚尔,想帮他解开绷带,但刚迈出一步就停了。
之前男人昏迷着可以说是没有办法,但现在对方醒来了,男女有别,况且,他,需要自己帮忙吗?
甚尔看着僵在一边的女人,眸光微动,先一步解开身上的绷带。之前绑着没注意,现下里药膏暴露在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气息,本能告诉他,这是很好的药膏,比自己以往用的都要好。
真是稀奇,不提在那个地方用的药好不好,自己逃出来后用的药不说极品,那也是差不了的。这个女人给自己上的药比那些废物找的不知道好多少,真不知是这药特殊,还是那些废物在敷衍自己。
“愣着干嘛,难不成要我求你?”由于刚刚想到了不好的东西,甚尔心情也不爽起来,口气也没那么好了,但也大大缓解了幸的尴尬。
“嗨嗨,这就来。”幸松了一口气,上前帮忙,把对方当病人就自在多了。
因为之前甚尔受了重伤又躺在小巷里,所以幸再把他捡回来的时候,把他周围散落的疑似男人的东西都捡回来了。处理伤口时,因为血液凝固、尘土等原因,就把衣服剪碎了,也没扔,和那堆东西放在一起,就怕对方还有用。
“你现在穿的是我爸的大裤衩,这个比较宽松,最贴身的没动,上衣也不方便穿,绷带缠满穿不穿都一样,我家也没有合适的衣服,我大哥的勉强可以穿,不过算了,下次一起去买吧。”
幸一边给甚尔处理伤口一边絮絮叨叨,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好神奇,对着这个男人,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明明对方只是一个长的凶巴巴,又厌世,说话态度也不好,身材十分健硕,意识到自己凶就会放缓态度,熊贼大……陌生的,有八块腹肌,满身伤,但恢复力惊人……的男人!
想到这里,幸不由得回忆起同社团的灰原说的什么战损啊,男妈妈什么的。
哎呀,今天好像格外热呢。
“喂,我说,你怎么一会儿话痨,一会儿发呆呢?”甚尔见幸停住不动,突然出声。
“啊,对不起,马上好!”幸被惊得回过神来,加快手上的速度。
“话说,你这个是什么药,药效怪好的。”甚尔其实早就觉得这次的伤口比以往任何时候好的都要快,定是这个女人做了什么。
“这个啊,是我家特制的伤药,对了,我家是开神社的哦,供奉的是草木神‘稻荷神’大人哦。”幸语气骄傲,“我以前可是做过专门管药理方面的巫女,本来想考个神职,但是我父亲说,就应该趁着年轻多在外面走动走动。所以我就出来读书了,这应该也算一种入世修行吧。”
“话说,‘稻荷神’,是哪个?”甚尔是真的不知道,他以往的人生中并没有接触过什么鬼神,只有哪个家族比咒灵还要恶臭的腐朽。
“什么哪个啊,就是掌管丰收与商业的神只,神社常有红色鸟居和狐狸雕塑的那位。”幸看出甚尔是真的不知道,只能最浅显的给他讲了一下。
“哦,是吗。”男人随口应着,表现的兴致缺缺。
“什么嘛,明明可以说很常见了,你是不是不信神啊。”幸见男人的态度一般,甚至可以说冷漠,转念一想,现在的年轻人大多数都是不信神的,这很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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