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沈无忧连忙将顾景炎拉上了床榻,急声警告道:“不准出声,听到没有?”

顾景炎点了点头,径自躺在了沈无忧的床榻之上,半点没有做贼心虚的意思。

“无忧,你睡了吗?”

裴行止没有得到沈无忧的答复,又问了一遍。

“已经睡下了。将军深夜来访,所为何事?”沈无忧下了榻,隔着房门问他。

“我方才路过南院,听到你屋里似有打斗的动静。”

“怎么可能?我早就睡下了。”

“无忧,你该不会是背着我,在屋里头藏了人吧?”

“将军慎言!我要是在屋里藏了人,明儿个在满朝文武面前丢尽脸面的人绝对是你。”

沈无忧原想着让顾景炎走窗溜走,但考虑到裴行止极佳的耳力,又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的局势明显对她有利。

她要是给自己整出一个窝藏奸夫的罪名,到时候害得护国公府名声有损,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无忧,我最后说一遍,速速开门。”

裴行止没想到自己又一次在沈无忧这里吃了闭门羹,脸色很是不好看。

片刻后,他又怒气腾腾地补了一句:“再不开门,就别怪我硬闯。”

“稍等。”

沈无忧掌了灯,睨了眼帘幕里的光景,终于还是给裴行止开了门。

“将军,你大半夜的来找我,该不会是来查房的吧?”

“我答应过你,每个月来你这里两次。”

“你是说过,不过我并没有答应,不是吗?”

“你要是嫌两次不够,我每个月来七日,如何?”

裴行止将时间算得极为精准,一个月里他起码有七天碰不了苏墨玉。

女子葵水期差不多为六七日。

这六七日里,他完完全全可以宿在沈无忧这里。

“将军莫不是在开玩笑?”沈无忧深深地看着裴行止,眼里写满了鄙夷。

裴行止没有作答,他的目光直勾勾黏在沈无忧身上。

和苏墨玉男人一样的平板身材相比较,沈无忧袅娜玲珑的身段,堪称仙品。

此刻在烛火的映照下。

她身上单薄的里衣显得格外诱人。

沈无忧察觉到裴行止灼热的目光,放下了灯盏,转身披上了挂在屏风上的外裳。

“无忧,你没必要这样防着我。”

“请你离开。”

“怎么,你还在生我的气?当初让人取血,实在是事出紧急。现如今那庸医已被斩首,你也该消气了。”

“我没在生你的气。将军,天色不早了,还请你早些离开。”

“你我成亲一年有余,时至今日还未曾圆房实在说不过去。这要是让旁人知晓,定要说我宠妾灭妻,搞不好我还会遭人弹劾。”

“只要你我守口如瓶,旁人又怎会知晓?”

沈无忧深知裴行止惯会为自己找借口,在她看来,裴行止的人品确实也就这么回事儿。

曾几何时,他还未曾被官场污染的时候。

应该是真心实意想要为国,为朝廷,为圣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只是...他手揽军权之后,恭维他的人与日俱增。

而他,也在众人的恭维声之中逐渐迷失自我。

“无忧,你到底在惧怕什么?为何一直不肯和我圆房?”裴行止百思不得其解,他现在是堂堂二品中南大将军,难道还配不上沈无忧这个落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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