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国大将罗冽么,那个太遥远了,我现在是尸妖王罗冽。”彪形丑汉自言自语道,语气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悲伤。
毕竟距离生前的那个时代已经足足八百年了,以前的亲友、以前的国家,早都灰飞烟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除了地下尸城的那些尸妖们,他已然是个孤家寡人。
“罗兄,给个面子,退回去吧,君不见,和藕教合作者从来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张玄玑开口劝道。倒不是张玄玑念在旧识有意促成双方停战,单纯是对面是个堪比凝丹境的千年妖王,能不死磕就尽量不与其死磕。
“呵呵,如果今天的我还是五年前的那个尸妖先锋,你会如此好说话?”罗冽并不打算给张玄玑一个面子。
“唉,罗兄,你对我的偏见有点大,我是真的想和你,和你背后的地下尸城化干戈为玉帛的。”张玄玑继续劝道。哦,想起来了,上代尸妖王刘弗就是被咱师傅召唤的哈痞女武神给斩杀的,这个仇似乎有点大。不对,尸妖王每代就只能有一个,如果不是老妖王被杀,这罗冽哪有机会晋升——他得感谢咱。
“化干戈为玉帛?这话你自己信吗?你们祖庭山撕毁的和平协议还少?”这些年,背负“血海深仇”的罗冽对祖庭山过往事迹做了详细的研究,自觉在祖庭山的黑历史方面颇有了解。
“罗兄,你这就是污蔑了。”张玄玑听到罗冽说自己宗门的坏话,不由得要给宗门辩驳几句。“你敢例举几个我们祖庭山主动撕毁协议的例子?”
“五年前,你们祖庭山派了四个凝丹境修士、二十多个求真境修士打灭了山狐仙庙。”罗冽举了第一个例子,基本上是脱口而出。
“达咩?不是,打灭?”张玄玑似乎把一些小众爱好暴露了,不过他脸皮厚,直接无视,就当是一时口滑语音走调。“那次针对山狐仙庙的特别军事行动,我们那是奉了薛禅大帝的法旨的。山狐仙庙背后勾结异界邪神,企图谋划颠覆社稷,大帝不得已下令对其下手。”
“那么,十二年前,昆仑派和铁门关外的独眼巨人部落交战,你们祖庭山的鹤氏三兄弟和洛北偷袭昆仑派的何足道何真人,你又怎么解释?”罗冽不假思索又说出一个例子。
“什么何真人,那是北方魔门间谍假扮的。那是大苦神君座下弟子之一,真名未知,大家都叫他千面。当初是昆仑派的方小真发现讨伐独眼巨人部落的队伍中有间谍,那个间谍伪装技术高超,令但他不敢相信队伍中的任何人,于是就请示完玉上真后就请了鹤氏三兄弟和有着特殊破识能力的洛北师叔过去揪出间谍。不然你以为就他们四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击杀昆仑弟子,昆仑派事后竟然没派人来祖庭山讨要个说法?”张玄玑再次解释道。
罗冽回忆了一下,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以昆仑派的体量和以往的霸道作风,的确没理由不找祖庭山的麻烦,哪怕祖庭山的势力比昆仑派还强盛一些。
“那,那你就解释解释十五年前,清水城之变。”连续两个例子被驳倒,令罗冽对以往的认知产生了些许动摇,难道祖庭山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认知和信念的动摇令其在说出第三个例子时都没有之前流畅了。
“清水城之变?”张玄玑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直接回答,罗冽以为自己找到了祖庭山确凿的黑历史,结果张玄玑又继续反驳道,“你是说当初赫连达达被杀那事吧。这么没什么可说的,的确是我们祖庭山主动对付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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