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还在努力让幻觉消停下来的我忽然听到了敲门声,我刹那间睁开眼看向齐姝,她正好端端地蹲在我旁边,脸上也是一阵煞白。
“齐姝就在我身边,那二楼门外的那个是谁?”
我伸手示意齐姝别说话,然后小心翼翼挪到门前。
敲门声还在继续,在这幽深的洞窟里,一栋荒废的二层阁楼中出现了敲门声,这荒谬程度着实令人不寒而栗。
“是那变成怪物的女研究员吗?”,我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然后把头贴在门上。
奇怪的事情是,外面敲门的人似乎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话,我竭力把耳朵跟门贴紧,这才模糊地听到了“不要哭”三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思考着,可余光却瞥见齐姝惊恐的样子,她用力捂着嘴,并伸手指了指我的旁边。
我抬眼看去,那门缝里竟然伸出来无数蠕动的头发,正慢慢布满墙壁和铁门。
“操,果然是一楼那个怪物女人”
没等我反应过来,整扇门都被一股怪力直接打翻,我被重重地砸飞甩在地上,一时间只觉得胸口都要裂开了,咳嗽都咳嗽不出来。
门外那披头散发双目发白的女研究员,正像蜘蛛那样歪着头,用四肢快速地向我爬来。
我下意识想要再咬破手指画符,可已经来不及了,幸好齐姝猛地撞向那怪物,才使得它扑偏了方向。
“走走走!”,齐姝一把拉起我,冲着楼梯狂奔。
然而等我们俩下到一楼,那手电筒照过去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一楼的大门没了。
不,不是没了,是被密密麻麻的头发给缝住了。
连着那窗户也同样被缝住。
绝望开始在我心里弥漫起来,楼梯上传来的动静让我拉着齐姝躲到了那角落里。
只见那怪物缓缓爬了下来,随后冲着我们裂开了嘴,它似乎已经没有了牙齿,整个嘴部张开时都是某种被拉长的粘液,但如果被咬上我想多半也不会好到哪去。
“符……吴赐快画符啊”,齐姝不停地摇着我的肩膀,而我回过神来,正要咬破手指的时候。
这怪物似乎有了经验,见我有动作就不再迟疑,而是直接向我们扑来。
紧要关头我实在没工夫咬手指了,而是直接捡起旁边儿的东西砸了过去。
一声闷响过后,预料之中的撕咬并没有到来。
我不解地看向面前的地板上,这才发现那怪物停在了原地,正歪着头看着我扔出去的破旧娃娃。
它慢慢围着这被扯掉一条胳膊的毛绒玩具转圈,始终歪着头注视着,嘴里还不停地念着我刚刚听到的话,“不要哭”
我竟然从它那张完全畸形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困惑。
“那是啥,是它的饲料吗?”
齐姝不解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差些没把我气晕过去,我们俩现在生死攸关之际,你以为搁这里喂猫呢。
“可能它这种由人类转变而来的邪祟,还保留着某种惯性吧,或者说零碎的肌肉记忆”,我边说着,边往大门的位置靠,并用力撕扯着这些头发。
所幸这些头发并不是什么绳索般的硬度,我用力拉扯下,几乎全都断裂开来。
“那她为什么又要一直说不要哭,那也是她的肌肉记忆?”
我没有管齐姝那嘴碎的问题,赶紧拽着她就往我扯出来的口子里面挤,在最后挤出大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那已经变成怪物的女研究员还是歪着头盯着那毛绒玩具,嘴里念着不要哭。
“我估计那确实是她的肌肉记忆,也许几十年前在手术床边,她对那个所谓的手术对象说过最多的话”
“就是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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