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是早饭过后来的。
早上莞春草给许慕余伺候的洗漱。
昨晚不知道几点睡着的,许慕余一早醒来,莞春草也才醒。
醒来就龇牙咧嘴地喊腿麻手酸,还顺带骂许慕余:“早叫你自己睡,抱着你睡我手脚都麻了!”
不过看到许慕余脸上睡出的印子她又笑话他:“软吧,看你舒服得都睡出了印子,上哪找我身材这么好的老婆,偷着乐吧你!”
许慕余缓了一会才完全清醒,迷糊地听她说那些话,听清了脸又红又黑的。
就连莞春草帮他洗漱完,衣服裤子一点没湿他也没发现。
刘妈的腰疼好了些,但不多,今早要不是大师来她就得直接去医院了。
早餐吃的是莞春草给带来的自家的咸鸭蛋配的一碗白粥,再加上带来的一点咸菜。
很清淡,吃得人也很舒坦,刘妈都吃舒服了,除了许慕余。
许慕余只吃了两口就停筷了,刘妈劝他再多吃几口,被莞春草拦下了说:“爱吃不吃!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王母娘娘的仙桃都不养活还指望俩咸菜!”
对于大师的到来,莞春草算是相当欢迎的。
刘妈也欢迎,不过顾及面子没像莞春草那么热情。
许慕余还是那样,坐在书架旁看书。
大师姓屠,有点凶的名字,但他爱用,说能挡煞,都让人叫他“屠师”。
听完大师自我介绍,莞春草对刘妈说:“俺说啥来着,屠师有能耐啊,这么凶的名字都顶得住,不是一般人。”
刘妈看一眼面前的大师,大师还是昨天的大师,八字胡,小方帽,大拇指上戴一玉扳指,还是不大放心。
直到屠师上了大门台阶,指着大门说:“这门建好后,家里出了口舌是非。”
刘妈回想一下,回想起正是她刚来到这个家里做保姆的时候,她亲眼目睹装门后,许先生因为门的颜色跟真正的许太太吵了一架。
架吵得不厉害,但她当时刚来,所以有印象。
刘妈可算没用鼻子看人了,对屠师说:“大师、大师还有什么高见?”
莞春草看刘妈这样,就知道真有这样的事,立即请大师进门:“大师先进来再说。”
屠师手里拿着他的罗盘,捻一捻他的八字胡,迈着四方步,由莞春草开门给领进屋了。
一进屋,屠师一看整屋的布局,捻着他的八字胡说:“好,好房子!”
谁不爱听自己的房子好,刘妈和莞春草站一块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
屠师又有话说了。
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莞春草和刘妈纷纷来到他身边,看他捻着胡子问:“怎么大师?家里有什么问题?”
屠师抬起手上的罗盘,跟着罗盘的指引在家里走了一圈。
莞春草跟刘妈紧张地跟在他后头,刘妈腰疼还是莞春草扶的她,两人手搭手,到了这会看起来更像是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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