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托盘上呈放着一只成色不错,在阳光照射下泛着翠绿色的微光,质地细腻温润,且富有光泽的玉镯子。

露白将镯子呈到宋知渝面前,略显冷漠犀利的眸光缓缓从底下的绿衣丫鬟身上掠过,眼神发狠。

“小姐,这只翡翠玉镯是奴婢在春儿的房内找到的。如果奴婢没看错的话,应当就是您丢失的那只。”

露白话音刚落,躲藏在一众下人中的绿衣丫鬟猛地抬头,满脸的不可思议。

“二小姐,奴婢绝对没有偷您的首饰,还请您明察啊。”见躲不过去了,春儿跌跌撞撞的跑出来,“砰”的一声双膝跪地,眼底是止不住的慌乱。

宋知渝拿起玉镯细细打量了一番,声线毫无起伏,甚至都不用抬头就能猜出春儿此刻的神情,“既如此,那你便解释一下这个翡翠玉镯的来头,好让我有理由信你啊。

不过我想以你现在的月钱,应当还买不起这等成色的玉镯吧。”

闻言,春儿的面色难掩慌张,牙齿将下唇咬的发白,嘴巴动了动,“奴婢……奴婢……”

她嗫嚅了半晌,也没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这只玉镯是大小姐赏给她的,为的就是收买她监视二小姐,向松云院传递二小姐的消息和行踪。

可她不能说,她的家人都还在大小姐的手上,她绝对不能给二小姐留下任何把柄。

两位小姐素来不和,若是让二小姐知道她与大小姐有所往来,二小姐只怕会对她有所防备。

届时,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利用价值。

没有价值的人,根本就入不了大小姐的眼。

而她认下偷窃的罪名,最坏的结果便只是牺牲她一个。

得罪二小姐总好过得罪大小姐,那些老嬷嬷偷了二小姐的东西,二小姐也只是让她们还回去而已,并未过多为难。

可大小姐不同,她若是供出大小姐,坏了大小姐的事,她和家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世人皆道大小姐温和纯善,二小姐心肠歹毒,但其实春儿心里清楚,大小姐才是那个笑里藏刀的人。

因此,权衡利弊之下,春儿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虽然她并不清楚二小姐丢失的玉镯为何与大小姐赏赐给她的那只一模一样,但她除了认下这个罪行别无他法。

只要她冲二小姐求求情,卖卖可怜,以二小姐的性子,这件事很快就能翻篇。

她也还能继续待在松溪院,向大小姐传递需要的消息。

思及此,春儿冷静了下来,不再辩解,相当于默认了。

“你怎么不说了,难道这镯子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露白瞪大双眼,恶狠狠盯着跪在地上的春儿,她最恨背主的玩意儿了。

小姐待她不薄,却没想到养出了个白眼狼来。

侯府里头的人,不论主子还是奴才,果然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春儿一步步挪到宋知渝跟前,苦着一张脸拉住她的裙摆,声泪俱下,“二小姐,奴婢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犯错,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奴婢的母亲生了重病急需用钱,但家中已经揭不开锅了,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求您原谅奴婢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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