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豹?”古教授喃喃道,刚才一时惊吓竟没有认出来,那头海豹像是饿极了,看到古教授爬上石砖,张牙舞爪地示威,古教授心道还好自己眼疾手快爬了上来,慢一步就成了海豹的美餐,这机关有些歹毒,他慢慢爬过石砖,生怕自己再掉下去,来到自己先前走过的地方,刘天明却出言阻止道:“教授,先别下来。”古教授听言双脚蓦地撤回,自己也太不小心,忘了环环相扣这个道理,刘天明让古教授找好位置,一定不能掉下来,自己捡了块大石头,扔到古教授刚才想下来的地方,只听“当”地一声,石头被一道劲力掀飞,刘小虎急忙扯住刘天明拉在一旁。
众人看了唏嘘不已,“好厉害,幸好。”刘昆玉啧啧道,古教授也是瞠目结舌,自己现在四面楚歌,不敢动得分毫,还是刘朝云,对古教授道:“你坐稳了,放松,我把你接过来。”刘朝云看了身旁岩壁的走向,斜斜的坡度正好可以借力,他大步跨上斜坡,一边挥出凤凰弦缠在古教授腰间,略一收力,将古教授稳稳提带,出了门槛,古教授仍是心有余悸,喃喃道:“不简单,不简单,这条路不简单。”“老哥,咱们虽然有些看家本领身上,但也都是吃糠咽菜的血肉之躯,犯不着为了这个豁出性命,况且老祖宗的东西放在那里,若没有人打扰,还是安安稳稳。”说到这里,刘汇仁抬眼看了看古教授,眼神里满是冰冷,古教授自然明白刘汇仁的意思,刘汇仁又看向门槛内的石柱,接着道:“你还是看好路子,咱们再走。”说完坐在到斜坡上,让其他人也离那个门槛远一些。
古教授自觉脸上无光,神色黯然不已,心中万千波澜,暗道沧海桑田,千年变化,没想到灯塔下有如此秘密,他望向中央那一排石柱,凝视良久,发现这方向好像是通往水潭的路,心里顿时有了些底气,那里面关系着水潭的机关,必须想办法通过,石砖下透出清冷的海风,吹过古教授耳边,那头灰色的海豹时不时探头看看,似乎在等着古教授再次走近,过去那些年,他把整个海岸和深山大林都走遍了,才发现这个上古神族真正的所在,本以为水到渠成,谁知会这么难,这些机关估计是后人为了保护神迹才如此设置,想来自己还是有些大意,他重整心神,想到这么多年的难关都解决了,眼下岂能退缩。
刘天明看古教授一时没了头绪,他起身往通道内看了看又转回去,那些直通洞顶的石柱不简单,刚才石砖响动的时候,他觉得那声音不对劲,具体是怎么不对劲他还没有想出来,他身上太冷了,冷得直打哆嗦,原来在海水里浇得冰透,现在又吹着海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海风,海风的声音?”刘天明对刘朝云说道,刘朝云点点头,刚才的声响他也注意到了,海风的声音不是普通的声响,似乎暗合着声律,“九九八十一,以起黄钟数,宏大响亮,”刘朝云默念道,“黄钟起始,三分损益,那些密密麻麻的圆孔是用来计数,以三计之,二十七加上顶端,暗合月相,精妙。”
众人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是知道刘朝云找到了眉目,古教授听出了妙处,跟着刘朝云来到门槛那里,刘朝云心道石柱蜿蜒向内,看不到到底有多少,如果正好十二根,那就应了十二律,如今没有别的好的办法,只能先探一探。
古教授看到刘朝云捋出凤凰弦,赶忙让了位置,只看凤凰飞舞,往石柱飞去,不偏不倚,到最上面那一孔,弦到声动,石砖缓缓复原,刘昆玉不禁拍手叫好:“好,好,好,还得是咱们三河村的爷们。”古教授看了心里也是高兴,庆幸三河村的人跟了他来这里,刘昆玉说什么他并不在乎,他再一次站到门槛前,看到石砖恢复如初,深吸一口气迈出一步,围着那石柱走了一圈,也是安然无恙,刘朝云便道:“石砖宽皆一尺,十二律也暗含着月相,下一个石柱与这个石柱应该有三十块石砖。”众人依言前行,果然到达下一根石柱是三十块石砖,只听刘朝云道:“此为大吕。”话音未落,又使出凤凰弦,弹在第八个圆孔,这处圆孔距离比其他都高一些,也是合着乐律,下一处是太簇,众人如此慢慢前行,刘天明只觉身上越来越暖和,真如从冬到春,由春到夏,心中暗暗叹服先人们的智慧,到了蕤宾律,身上渐觉如一般,两侧石壁传出热浪,令人烦闷,众人身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淌,刘天明总觉这热气不对劲,海里哪来的热浪,便让刘朝云先停一停再说,古教授也说让众人停下来歇一歇,自己先去探路,只觉越走越热,心道难不成这外面生了,想到此处,古教授猛然清醒,这是海底,莫不是海火就在此处,传说他们引海火炼金,精纯无比,看来那座取之不尽的金殿也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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