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么多为什么?我是公司的总裁,开除一个员工还需要理由么?”顾盛棠不以为然,注意力回到了手中的文件上。
“可是你说过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应该我由我来处理的!”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资格管这件事?”顾盛棠耐着性子将手中的笔丢开,黑曜石般的眸子盯着丁宁,眼底寒意深了几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我答应她要给她一次机会的,你这么做等于让我言而无信了啊”丁宁着急的都快哭了。
顾盛棠脸上满满的不屑:“对敌人的宽恕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既然下不了狠心,那我来帮你做决定岂不是更好!”
“你怎么可以这么专制啊!”丁宁却不领情:“你这么做有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我才是这件事的当事人,要怎么处置也是我的事情,你怎么可以问也不问我的意见就随便解雇温雨婷呢?”
顾盛棠眼眸微眯,在巨鹿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他眼底闪过一丝骇人的寒光。
“丁宁!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跑来质问我?我在我的公司开除一个员工难道还要向你一个秘书汇报?我看你是脑子抽风,活的不耐烦了!”
丁宁攥紧握着的拳:“顾总!温雨婷是你的员工没错,可是你之前说过这事让我自己解决,我现在决定不追究,所以!请你也收回开除她的命令!”
顾盛棠彻底失去了耐心,这个女人还真是倔强的可以,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
“哼!”他冷哼一声:“巨鹿还从没有收回开除决定的先例,说到选择,我倒是可以给你两个,第一离开巨鹿和温雨婷一起走,第二停止你的无理取闹!滚出去!”
丁宁的眼眶陡然一红,死死的咬着嘴唇,恨不得现在立刻摔门而去,永远不要再看到顾盛棠这张不可一世又无比傲慢的脸。
可现实却往往太残忍,她还有小铮,还要给他交学费,顾盛棠让她走她却不能真的说走就走。
“我!我两个都不选!”丁宁大声喊道,抹着眼泪跑出了顾盛棠的办公室。
她冲出了巨鹿大厦,漫无目标的在大街上游荡,大颗大颗眼泪从眼中滑落,其实她这么做并不全是为了温雨婷,她来找顾盛棠理论更多是因为自己。
顾盛棠没有告诉她就把温雨婷解雇,把她变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这让她很受伤,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为什么这么专制?做事情只凭自己高兴,她到底算什么?难道作为当事人连知情权都不配有么?
她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了大半天,明明身处闹市却倍感孤独,看着市中心恢弘气派的巨型大屏上仍然在播放着顾盛棠召开记者会的场景,他看上去是那么神采奕奕,俊朗的五官和运筹帷幄的气质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就像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
想到这里丁宁不禁打了个寒颤,幸亏这不是古代,幸亏他也不是掌握着生死大权的帝王,要不然凭她刚才的表现,现在可能早就人头落地了。
这万恶的资本家!这个该死的顾盛棠!她越想越恨,却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种无力感真是糟糕透顶,她满胸的闷恨却无处抒发,忍不住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抱头抽泣起来。
“这不是小丁宁么?你在这干什么?”突然,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传来,抬起头。
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停在她脚边,主驾驶座上穿着高定休闲装带着金边墨镜的男人正咧嘴冲她笑,一口白牙在阳光下白到刺眼。
丁宁泪眼朦胧,脸上带着警觉和诧异。
“不是吧?你不认得我了?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了你呀!”男人很受伤的表情,他摘下眼镜:“我是苏南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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