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罗季芳还有问题:“大师的武功与掌教普惠禅师相比,孰高孰低?”

老和尚皱了皱眉头,仍是耐心地回答:“自然是普惠师兄略胜一筹了。”

罗季芳闻听此言,竟是自言自语分析了起来:“略胜一筹?那便是说,排第二了?也罢,勉强将就吧。”

若非普光大师生性慈善,听见这货的分析,非气炸了不可。就这张嘴,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了”。

还好,罗季芳嘴巴是臭了些,却很会“来事”,通俗点说,就是拍马屁也是一把好手。扑通一下,当即跪在了普光大师面前,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行了拜师之礼。这叫,不管怎样,先“生米煮成了熟饭”再说。

自此,普光大师便将这位被自己“强行”收下的爱徒领回了“光相寺”,开始传授起武功来。虽说师徒二人最初不怎么和谐,但日子久了,竟是成了“莫逆”之交了。尤其是在“开溜”下山,并偷饮那杯中之物时,二人更是一拍即合,真个是“其乐融融”。

其实,这位普光大师自小出家,原本心地善良,又极是循规蹈矩的,半点恶习都不曾受其污染。只不过,有一次下山,偶然间遇见了歹人行凶,救下了一户人家,机缘巧合之下尝过了“酒”这东西,竟是一发不可收拾,直接上了瘾。这之后,一有空闲,便要去过把瘾。

时光荏苒,不觉间三年之期已近在眼前了。日子越是临近,越是让人难熬。普光大师的爱徒罗季芳这些日子可是天天翘首以盼,连练武的心情都被扰了。普光大师看在眼里,自也明白罗季芳的心意,并不去责怪他,只由着他去“想入非非”。

这三年间,普光大师也暗自庆幸,收了位好徒儿。虽说当初是不得已,但相处久了,慢慢才发现爱徒罗季芳“愣而不傻”、“滑而不奷”,且“善良率真”、“侠肝义胆”,绝对是“天上掉下个好徒儿”。故而,将自己生平所学倾囊相授。师父教得认真,罗季芳呢,本就好武,又兼爱情滋润,学得更起劲、认真、刻苦。尤其峨眉绝学“通臂拳法”,耍得那叫个得心应手。佛门内功“混元一气神功”也是在普光大师的点化下有了不小成就。

约定之期的前一日,罗季芳便迫不急待地拜别师父普惠大师,却不料大和尚非要相送。罗季芳心里自然明白的,师父还有别的打算,都懂的。师徒二人很快来到约定小镇,哪有送人直接送到目的地?足见师徒之间情深义重。但问题是,即便送到了,师父仍是赖着不走,自然是要过了嘴瘾的。

再说另一头,其实那鲍云鹏也是同样的心境,但女人总是忧虑。常秀道长看得出来,鲍云鹏又是心喜,又难免有些忐忑不安。巧得是,常秀道长也陪同鲍云鹏下山赴约了,并语重心长地向鲍云鹏道出了实情。

原来,常秀道长听说鲍云鹏与罗季芳之事后,既替她高兴,却也委实有些忧心的。毕竟鲍云鹏已是“二手货”,又曾犯下大错。罗季芳虽说一时不计较,但日子长了,难保不会生嫌。于是,常秀道长这才弄了个三年习武的借口,一则,确是想让鲍云鹏精进武艺,更好的防范神州侠义堂;二则,更是考验一下那罗季芳的“真情”。只不过,罗季芳与鲍云鹏二人“更上一层楼”,整出个私定终身的“三年之约”,那就更精彩了,值得期待。

“如今看来,是我多心了。”

常秀道长又转而冲了罗季芳道:“今天,我便将‘行云’,不,还是叫云鹏妥当些。我便将云鹏郑重托付于你。你须谨记,云鹏已受了磨难,决不可再让她受半点委屈。否则,我这做师父的定为她向你讨回公道。”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它能让彼此彻底遗忘,也能叫人情感弥坚。俨然,罗季芳与鲍云鹏属于后者。有道是:“小别胜新婚”。这对恋人一见面,便如胶似漆腻在了一起。看来,就算王母娘娘亲临,也拆不散这对“牛郎织女”了。

二人享受了甜蜜的重逢后,方才回忆起还与徐鹤有约。各自辞别师父后,双双踏上了青城山。得知徐鹤早已失踪,罗季芳不甘心,这便四处开找了。

初始,二人是寻遍了青城山的,未有所获。有人问,罗季芳哪来的如此耐性?“八百里青城山圣境”何等优美?一男一女,一对恋人,找人?还是旅游?还是谈恋爱?反正绝对是乐此不疲。

后来,也碰上了那拦路寻人的神州侠义堂爪牙,二人推测若徐鹤失手遭擒,怕会被送交宁王的。于是,二人便打算到宁王老巢——江西南昌,查探一番。怎料,途经九江时,在酒店之中被人下药,遭了暗算。

如今,罗季芳与鲍云鹏再一次分离,而且鲍云鹏还是生死未卜,罗季芳自是无比忧心了。

徐鹤静静听着,突然间感到了无比温暖。是的,这世间还有太多的美好值得我们去留恋。随即,徐鹤也将自己的遭遇简略说给了罗季芳听。两位至交好友的情谊在岁月的考验中更加坚韧了。

突然,罗季芳似是有所醒悟,询问道:“飞云子前辈何在,老罗还得当面磕头,再次相谢救命之恩。我说吗,怎么念个咒都能念死人,一定是‘无影针’搞得鬼。”

徐鹤笑道:“贤弟真要磕头?”

罗季芳郑重严肃地点点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