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却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了碎银子,挨个摆放在桌上。

红鸳歪头看着,轻咬贝齿,一言不发。

放完银子。

沈策推门而出,反手又关上了门。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红鸳用摇扇扇了好一会,才又侧过头看向桌上的银子,然后下床垫着裸足走过去,疑惑的看着那些碎银子。

“哎。大人啊,你还真让奴家的心乱了啊。”红鸳叹息一声,将眼前碎银子一一收好,然后放在了梳妆台的一个盒子里。

裹上纱衣。

红鸳坐在那里看着圆镜里的自己,呢喃道:“离红鸳,原来你就值这么点碎银子啊?”

吱呀。

后面的门被推开了。

一名花枝招展的老妈子走进屋子,看了一眼床上,凝眉道:“红鸳,你破身了?主人同意了吗?你要怎么和主人交代?”

“那是我的事,就不用妈妈你操心了。”红鸳拿着梳子整理的秀发,头也不回道:“妈妈没有其它事就请出去吧。从今天起,那些男人也别往我这儿带了。我没时间为他们弹曲子。”

花枝招展的老妈子愣了一下:“你要为沈策守身?你不过……才和他见一次。”

“两次了。”红鸳看着窗外的夜景,回应道:“我想先守着。指不定,真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老妈子冷声道:“主人不会放你走的。”

红鸳轻锁柳眉:“妈妈。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我乏了。”

老妈子不甘心的瞪了一眼红鸳的背影,转身便离开了屋子。

咔。

门关上了。

红鸳看向了窗外的明月,好圆。

……

哒。哒。哒。

马蹄声清脆,反而让无人的街道更显寂静。

沈策在马上一摇一摆,手指点着马鞍,看着地上一块块石板,口中呢喃道:“失算了啊。”

对于红鸳这件事,他当真失算了。

而且失算两次。

第一次,他以为红鸳会拒绝,却没想到对方比他更渴望。

第二次,他以为古三说的是真的,结果红鸳居然有落红。

当然。

还有第三次失算。

第三次失算就是他的银子没带够,只能拿出那一点碎银子做做样子,还好他脸皮够厚实,要不然当真没脸走出房间。

“太子?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五大望族支持太子,那十八坊会是谁的人?”沈策轻眯双眼,脑中闪过一种种可能性。

正如天剑关守将王正明说的一样,他代表的是三十六关持刀人。

临江府尹崔放明显一开始是想结交他的。

可是出了王信的事,让五大望族暂时改变了计划。

而红鸳提醒他,显然十八坊不是太子这一边的人。虽然还不知道十八坊背后的人是谁,既然有人在临江府搞这些动作,那就验证了一点,传闻中皇位之争是真的。

“关我屁事。”沈策揉了揉自己的腰,低声骂了一句,忍不住道:“古三倒也没完全骗我。”

快到家那条路了。

沈策实在坐不住马了,便下了马。

只是他牵着马刚走两步,那匹跟着他一路来到临江府的枣红马却突然受惊,前蹄抬起,发出了嘶叫声。

滋。

枣红马脖子上鲜血溅射。

沈策瞬间拔刀挡在面前,只见一根细不可见的丝线切开了马脖子,向着沈策扫了过来。

丝线?

沈策脚步扎实,一记斩邪刀劈下。

第五刀,分尸。

一刀落下,丝线瞬间被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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