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南桑还在用着早膳,齐三就匆忙进来请安,一脸焦急。

“陛下,昨夜凝香馆内有学子起了冲突,双方动手打死了人。”

南桑将碗重重扔在桌上,周边的宫人立刻跪了下去,玉露开口道:“陛下,动气伤身。”

南桑扶额,她终于知道人间帝王短命的原因了,三天两头出事,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不短命才怪,“何人动的手?”

齐三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南桑瞪了他一眼,“是淮安公秦之淮的儿子,还有西北将军魏尧的儿子,死的是来今年参加武举的学子,叫曾玉。”

南桑昨夜还在入围折子中看到这三个人的名字,今天就有一个被打身亡了,“现在,人在哪?”

“已经被刑部的范大人带走了。”齐三跪在地上回答。

“玉露,给朕更衣,咱们去刑部看看。”

南桑穿好衣服刚踏出殿门,秦医官穿着官服匆匆而来跪在南桑的面前,“陛下,臣弟年少无知还请陛下饶恕。”

“是不是年少无知,朕,自有判断。”南桑快步离去,不给秦思韵一点开口的机会。

刑部内,秦之淮探望自己的儿子,见到了自己的老爹,秦思远立马哭喊起来,“爹,救我出去,我不想在这里待,这里全是老鼠。”

“儿,别怕,爹自有办法。”秦之淮看着狱卒,从袖中拿了一包银子递了过去,“劳烦,可否让我将这逆子带回去看押。”

狱卒后退了几步,“淮安公,令公子犯了法,刑部还未下判,不能离开牢房。”

“我把他带回去看押起来也不行吗?我保证不会让他跑了就是。”秦之淮的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见狱卒没搭理他又开始道,“我可是明帝爷亲封的二品安公!”

“那又如何呢?”范柏舟出声打断了秦之淮的话,范柏舟面色不耐,“淮安公,别怪下官没有提醒您,现下可不是明帝爷和先皇在位时了,做事还是要脚踏实地些。”

秦之淮一脸不屑,“陛下就算再怎么说,也是明帝爷的子女,难道她还会违逆她父亲的旨意吗?”

范柏舟冷哼一声给了他一个白眼,“听着,这牢房里要是少一个人,你们自己去给陛下请罪!” 他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牢房,秦之淮见他离去赶紧跟了上去。

刚出牢房就遇到另一个来人,范柏舟两手交叠放在身前,挺着身体问道:“魏公子也是来要本官放人的吗?”

魏晨夜赶紧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我就是来探望而已,弟弟犯了错自然该罚。”

听到魏晨夜的话,范柏舟又给了秦之淮一记白眼,“淮安公,你看看人家小辈都知道犯错该罚的道理,您老怎么就不懂呢?”

“陛下驾到~~”秦之淮还想反驳,听到南桑的到来赶紧闭上嘴巴。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众人跪地行礼,南桑直接走到他们三人面前。

“到正殿回话。”南桑转身向正殿走去,她坐在正位上一脸严肃,“范大人,说说案情吧。”

“回陛下,昨夜秦思远与魏晨阳在凝香馆喝酒,二人离开凝香馆后在与曾玉发生肢体碰撞,二人借着酒意和曾玉动手,并且命令家仆殴打曾玉,使其昏迷,致其死亡。”

“陛下!”秦之淮立马站起身反驳,“犬子向来安分守己,若不是那曾玉挑衅,他断然不会出手,至于曾玉的死乃是家仆所致,与犬子并无干系。”

范柏舟一脸怒气的回怼,“不是你儿子下的命令,那些家仆敢把人打死吗?”范柏舟对着南桑行礼接着道:“据目击者所诉,当时曾玉已经道歉了,秦思远却依旧刁难,他先出手伤了曾玉,曾玉出于防卫反抗,此时魏晨阳也参与其中,最后秦思远命家仆围殴曾玉使其昏迷,最后是秦思远,他拿起馄饨摊的凳子砸在曾玉的头部,使其死亡。”

“一会说昏迷,一会说死亡,怕不是范大人随便找的证人吧。”秦之淮语气中满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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