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彭丝,除了觉得很冷很冷,还有很疲惫很疲惫以外,意识却还是清醒的。

不等直树和枭开口询问,彭丝就显得很虚弱以及惊奇、后怕的解释道:

“当时我发现了一株涅阳·曼陀罗...”

随着彭丝的开口,直树和枭都将视线移动到另一边,安静的被放在小圆桌上的...血色喇叭花,带着完整根须的那种。

“然后...”

等彭丝一点一点的说到那一小坨不明物时,直树的瞳孔瞬间放大。

不晓得是不是他太过在意那个东西,也不晓得是不是性格使然,他都来不及继续等彭丝说完,便快速的追问道:

“那坨不明物长什么样?是不是像一坨答辩?然后还会化作类似史莱姆的那种流体状,并‘袭击’了你?”

彭丝一愣,轻轻点头:“是的,直树老师...我好像就是因为被那个奇怪的东西袭击后,便昏了过去...”

...一直到山里的气温开始极速下降,她才因为低温,和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而幽幽转醒。

跟随父母去过许多野外之地的彭丝,当然清楚自己现在面临的处境。

因此,不容她多想,在醒来的当下,便立即循着来时的路,疯狂奔逃。

而她的那些小蜜蜂早已不知所踪,可能是在山里的气候开始发生变化时,就跟随本能而遁走...也可能早已死在低温的环境中。

她完全只能凭借自己对‘来时路’的记忆,还有...忽然变得轻盈的身体,及黑夜里也能勉强视物的双眼,摸索着路线。

最终才从山里逃了出来。

枭不由得叹道:“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那個东西具体是什么...”

说到这里,枭先看了看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彭丝身上的直树,随后他也转头朝着彭丝咧嘴庆幸道:“不过,还是很高兴彭丝你没出啥大事啊。”

关于什么不明物。

在过去的半年里,枭也分别从西索,还有直树与匕诺透口中听到过。

只是当时他并不在意罢了。

听到枭的话,彭丝的眸子里有了点光亮,却因为过于虚弱,没能立即表现出来。

倒是直树,此时的他可没空去注意别的:“彭丝姐姐,那坨答辩你还记得最后去哪儿了吗?”

“呃...”彭丝迟疑了一会儿,随后轻轻蹙眉,好像在感受着什么...

虽然她很不确定,但还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似乎...还在我的身体里...”

...

夜里快12点。

直树是一个人回到蜗牛旅馆房间中的,至于枭,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想先帮着照料下虚弱的小彭丝。

对于枭突然表现出来的‘热心善良’,直树也的确没功夫去揣测枭是不是又起了什么小心思...

比如借着照料彭丝的由头,摆脱直树未来几天的对打要求之类的。

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那坨被彭丝发现的不明物。

“...不对啊,如果真是同一种东西,不应该还会一直留在人的身体内...”

回到房间的直树,直接躺到床上,喃喃自语:“不管是匕诺透大哥,还是听西索原来的描述,那鬼东西最终都会离体而出的...”

可彭丝所形容的那个东西,除了‘块头’很小,大概只有乒乓球那般大以外,其余的就和直树亲眼见到的那个不明物一模一样。

“没道理因为块头变小了,就会一直赖在人身体内的吧?除非...”

在过去的半年里,不明物也发生了某种变化。

另外,最早直树和匕诺透对不明物的了解,其实相当有限。

要不是西索后来提供了更多的信息,他们两个小鬼恐怕只以为不明物具备疗伤,且需要‘被疗伤者’付出‘脑子’的效果和代价了。

“对了,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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