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居士莫要胡言，贫道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那你说说看。”
“我……”
将军！
小道士嘴巴张了张，再无之前的淡定，神态中隐隐透出窘意，“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露。”
姜慕禾撇嘴，冲着陈言挤了挤眼，小声道：“这个小道长估计也是死记硬背，假把式。”
陈言差点没绷住，强忍住心中翻涌的笑意，“小学姐，你少说两句，给人家留点面子行不行？”
姜慕禾嗯了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自己不说话了。
陈言来到小道士面前，躬身感谢：“多谢小道长，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吗？”
见陈言主动岔开话题，小道士暗暗松了口气，真要让他说出个一二三来，他还真说不出来。
什么是天机？
这玩意儿连师父都还没搞明白，更别说他了。
“这位居士，接下来还需要给三清上香，上完香，转运仪式就算是完成了，请跟我移步道宫。”
在小道士的带领下，三人返回了前方的道宫之中。
看着面前的三尊泥像，让陈言回想起了之前在昭阳寺里见到的菩萨金身，心中不由想到了一句话。
三清只要泥土塑，佛祖却需金来镀。
佛祖慈悲。
功利的是人……
小道士对着陈言出声询问：“居士是否知道眼前这三位尊神的道号？”
陈言张口就来，“中间这位乃是玉清元始天尊，右边这位是上清灵宝天尊，左边这位是太清道德天尊，这三位尊神乃是道教的最高神，统称为三清。”
见陈言回答的如此干脆，小道士有些意外，“没想到居士对于我们道教如此了解。”
陈言背在身后的双手对着姜慕禾稍稍勾了勾手指，嘴上却在侃侃而谈：“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生两……”
就在这时，姜慕禾突然开口：“陈言，你好厉害，懂的好多。”
陈言心中暗松一口气，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还好还好，我这个人平时也没什么兴趣爱好，就是喜欢读书，没办法，我太想进步了。”
这个逼装的…满昏！必须满昏！
小道士递给陈言三根香，指了指泥塑下方的香坛，“居士，三香敬三清，敬三才。”
陈言神色一正，用香坛一旁燃烧的蜡烛把香点燃，随后把香插入香坛之中，跪在地上的蒲团上叩拜。
几分钟后。
刚走出三清观的大门，姜慕禾便迫不及待地出声询问：“陈言，你刚才在里面给我打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啊？”
一听这话，陈言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精彩，“小学姐，你不明白我那个手势的含义？”
姜慕禾诚实地摇了摇头，“不懂。”
“那你怎么配合的那么好？”
“配合？好？”
姜慕禾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啊？”
陈言神情微妙，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合着，一切都是碰巧？
注意到陈言怪异的脸色，姜慕禾眼中的疑惑更甚，“解释一下呗。”
陈言咂了咂嘴，“小学姐，其实我刚才的那个手势，是想让你在合适的时机打断我。”
“嗯？打断你？”
“没错，因为再说下去，我就露馅了。”
“露馅？”
迎着姜慕禾满含好奇的目光，陈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未再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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