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开伙的时候,奶奶就一并把菜种捎来了,你呀你呀,难道你以为我这段时间天天吃野菜吗?”秦可卿看到王阳主动从家里带菜,眉眼都带着笑意,嘴里佯怪,心里却说不出的甜美。
王阳讪讪笑了一下,缓解了一下尴尬,赶紧岔开话题,“可儿,最近河里断流家里缺水,我又是造水车又是想对策,可把我累坏了!“
“那你快跟我好好说说,娘前段时间来了一趟,说你做了一台水车......”秦可卿一把拉着王阳坐下,想听他细细说说。
王阳正要大吹大擂,忽然想到一事,顿时大惊失色,“我那个水车,其实是梦里见的,当时随口一编,按在了你头上,咱妈来找你的时候,你没说漏吧?”
王阳当时是自作聪明,觉得什么事都往文昌帝君头上推也不合适,就灵机一动,把这个功劳推在秦可卿身上,一来想增加可卿新进家门的分量,二来让故事更加可信。
可是,看着秦可卿呆滞的样子,王阳顿觉大事不妙,这下铁定露馅了,让父亲知道自己说谎,轻则一顿骂,重则可能又是一顿祖传巴掌。
“哼!”秦可卿噗嗤一下,没憋住笑了出来。
“怎么?你知不知道我可能要挨打了?”王阳心里着急,直接从地下站起来身,这事办的,弄巧成拙了。
“我当然知道水车,最早是刘汉的马钧所作,后来一代代传下来......”听着秦可卿侃侃而谈,这下轮到王阳傻眼呆滞了。
“你说的一点没错,先父在工部做事,家里摆的都是这些书,我当然看过呀!”秦可卿得意地眨眨眼,王阳继续傻眼,这一下,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一顿笑嘲,王阳也放下心来,找了块石头坐下,细细讲了这段时间的事,讲的是抑扬顿挫,峰回路转,把秦可卿都听的啧啧称奇。
“阳哥,你年纪不大,心眼可真不少,你肚子里这些鬼点子,都是在哪学的呀?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你的那个梦了!”
“嘿嘿,心眼子都是对外人,我对自己人可好了,你看这菜,算了,不提也罢。”王阳去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眼下算是暂解了燃眉之急,可是这天说不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雨,再不下雨,这次引的水也撑不了一个月,庄稼还是没指望。”
“我有一个办法!”秦可卿把握很足的说道。
王阳一听有门,顿时高兴道:“什么法子,你快说说!”
秦可卿道:“那一大堆书里,我记得有一则打井的妙法,以精铁为挖斗,三人交替而下,可以掘地十多丈!”
“好,可儿,我问你,你觉得我能去哪找到精铁?”王阳一笑,打趣地看着可卿。
“我...”可卿真正的农家生活就那几天,对农家真实的境况还不清楚。
王阳知道她的好意,她确实也急着想为家里出一份力,只是心急了些,当即收了笑容:“没事,我有一个法子。”
王阳站起身来,俯瞰着山下,远处的家只露出一个小茅草屋顶,拉起秦可卿,指着家的方向:“把你这里的水,引回家。”
秦可卿一懵,水往低处流的道理,她自然知道,可是从此处到家里,两山并不相连,中间是一道深谷隔开,水要先下山到谷,再翻山而上,这可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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