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语也和柳观棋一样,只不过她的酒量似乎差的无法想象,就这么一口下去,人就有些醉了。

陆隐看着俩孩子这小脸蛋儿红扑扑的,笑的是前仰后合。

笑了半天,陆隐忽然叹了口气,说道:“观棋凤语,这次孙府之事,你俩有什么想说的么?”

俩孩子面红耳赤的想了半天,只是总结出了一句“家庭和睦才是正道”。

陆隐笑着点了点头,以这俩孩子现在的年岁,能说出这句话来,已经算是绝佳了。

又喝了一口酒,陆隐淡淡说道:“家庭和睦是正道,这自然没错,但是不管再怎么和睦的家庭,终究还是有吵架的时候,如何解决问题,结束吵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观棋,我知道你小子的性格,你小子记仇的很,估计背地里没少骂孙家那老太太吧?”

一看见柳观棋那略有闪躲的眼神,陆隐笑的更加开心了。

“还有凤语,你和观棋的性格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他遇事,向来是以最直接的办法解决问题,就像之前,村西边李二鬼子家那姑娘,不是偷了你个发卡么?你想的是如何给人家留点面子,顺便把发卡要回来,观棋呢?俩耳光抽的那姑娘脸肿的十几天不敢出来见人......”

说到这,陆隐加了两口小菜,边吃边说:“你们俩处理事情的方式,都不是最优解,一个只知道和人家打,一个只知道往后退想着人家能给你个面子,不过好在你俩还小,我一会儿说的话,你俩今天务必记住。”

接着,陆隐看向了柳观棋。

“观棋,以后若是再遇到事情,切记要和凤语商量着来,一意孤行的话,你迟早要和凤语分开。”

随后,陆隐又看向了林凤语。

“凤语,你生性平和温婉,却处处替别人着想,你这种性格,就是个任人欺负的主,以后若是遇到了事情,记得去找观棋,让他替你做主,但你记住,凡事若无绝对把握,不要做绝,记得拦着点观棋,能压住他的,以后也就只有你了。”

说到这,陆隐喝了一大口酒,坐在对面的乔玄,眉头忽然紧紧皱了起来。

“观棋凤语,你们师傅喝多了,你俩去收拾收拾屋子,我俩再喝两口。”

俩孩子离开后,乔玄立刻张口询问:“陆隐,你刚才这话什么意思?”

陆隐笑呵呵的看了一眼乔玄,装傻道:“啥啊?啥话?”

“什么叫以后能压住观棋的就只有林凤语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乔玄的酒劲儿,一瞬间就消了,两只眼睛闪着亮光,死死盯着陆隐看。

陆隐无所谓的笑了笑,似乎并不想做任何解释。

乔玄沉默了半晌,张口说道:“陆隐,你要是还拿我乔玄当兄弟,有啥话你他妈给我说啥话,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你想干什么?”

陆隐靠在被褥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沉默了半天。

“再过三年,我要出趟门。”

“去哪。”乔玄问道。

“三台中庙。”

“哪?”

“三台县,三·台·中·庙......”

乔玄瞳孔一缩。

他不知道三台县在哪,也不知道三台中庙在哪,但是他认识陆隐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陆隐如此气愤,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么一个地名来。

“为啥要去那?”乔玄思索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陆隐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呢喃道:“三台中庙,欠我两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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