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荃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口中念叨着“该死、该死”之类的词,贾逸也跪倒请罪:

“陛下,臣有罪,是臣将战报上的内容告知金大内的,也是想让圣上早点知道,请陛下治罪。”

稷承把信件往龙书案上一扔:“早点知道?难道朕连一封战报都看不了了吗?”,他站了起来,金荃和贾逸都把头贴在地面上,“不管怎样,将士们打了胜仗,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若打了胜仗反而无功有过,将来还有谁会给国家出力?太尉,你治理三军,总不能让将士们寒了心吧,奖赏的事情赶紧拟个条例上来!”

“是,臣下朝后立马去办。”

稷承转向昂祐:“丞相,高山白后防不稳,却仍执意犯边,你说这是为何?”

“陛下,前者纰人和羊人犯边,无非是为了开关互市,以利经济,可帝国与高山白边贸已开,人物皆可流通,他们还不知足,可见北方的外族已有南下经略之意。那高山白的首领檀广隆起于微末,只降伏两部,便有此动静,若是诸部连成一片,东西联动,势必成心腹大患。宜早做筹谋,切不可让他们彼此联结。”

“丞相之言是也!那该当如何?”,稷承从殿上走了下来。

“刚才太尉说,此次是海水白和山人联手攻击了高山白的后方,兵法有言,‘远交近攻’,可派人出使海水白,许以官职,多赐金银,令其制约高山白即可。”

“好!好!好!此事就交由丞相。诸位可还有奏议?”

群臣默然。

“既然如此,退朝!”

不等群臣行礼,稷承早已从侧门出了勤政殿,跪着的金荃和贾逸这才缓缓站了起来。

玄玉湖边,檀广隆正在和他的部众聚在一处。

“阙儿斩了林轨,但草原部的封韬遁走,谁愿带兵去报仇?”

檀阙、檀屏、一众小头领纷纷起身,都表示愿意去讨伐草原白人。唯独檀宫安坐不动。檀广隆见状,问道:

“宫儿,你没起身,难道有异议?”

檀宫略一思索,站了起来:“父王,草原部反复无常,我部虽多次征伐,往往降而复叛,此次领兵西去,恐与前番无异,徒劳无功。”

“哼!”,檀广隆脸有愠色,“照你这么说,这口气就这么忍了不成?你可是本王的世子,如何能说出如此言语?”

众将官窃窃私语,打量着这位高山白部落的世子。

“父王,如今虽斩林轨,我部臣民也大受摧残,尚待恢复,海水部和山人仍在东岭河畔,若贸然兴兵,难保不会卷土重来,那时我们仍将是腹背受敌,此乃大忌啊!”

“你的话虽然有道理,但还是难以服众,我等北人向来恩怨分明,岂能因惜死而怯战?”

“父王,我诸部世居北方,逐水草而居,四散飘零,风俗与南境迥然不同,往往见利而心起,临危而众散。父王意欲经略四方,多掣肘于此,今若再征草原,不啻于自断一臂!又何谈南下而争天下?不如许之以利,以结其心。今有森林部降兵数千人,送其一部分至草原部为奴,草原部必然和森林部离心离德,互相攻讦,不出一兵一卒即可分而化之,且父王仍可为三部共主。”

檀广隆一时语塞,沉默半晌,指着一旁的众头领们,对着檀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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