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被严松点醒之后便尝试用不同的办法走出情绪囚笼,最后发现只有疼痛才能让他稍微挣脱那种内心冷酷和麻痹的感觉。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疼痛所能起到的效果也开始减弱了……

难道他最后真的要变成一座冷酷的冰山吗?

秦朔的脸色难看无比。

而走出去一段距离后的严松同样眼神凝重。

身为奋战过多年的队长,他对血腥的气味极为敏感。

他知道秦朔是在用自伤的方式努力维持自我,但这样的方式,又能使用多久呢?

蓦的,严松眼前一亮。

或许有个人能帮秦朔渡过难关!

不过想请动那个人出手,必定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严松咬牙,心中已做好了决定。

秦朔感到那股森冷的寒意再次从心底里冒出来,用右手捏住左手的伤口,然后狠狠一拧。

寒意稍稍减弱了些,但还是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秦朔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左手手掌毫不犹豫地划过摆放在身侧的一柄无鞘长剑上。

刀锋泛着雪白的光,掌心的血液飞溅,伤口深可见骨。

彻骨的痛将心底的冷完全压制,秦朔呼吸颤抖,但眼里的神色却越显疯狂。

既然小痛已经无法达到目的,那就再痛一点好了!

严松带着叮铃咣铛一袋子的冷兵器重新找到秦朔的时候,他闻到了远超先前的血腥味儿。

“秦朔!你这是——”严松看见秦朔流血的双手,瞳孔猛的一震。

“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秦朔平静的就好像那双血迹斑斑的手不是他的一样。

严松原想让秦朔先挑武器,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还是止血更重要。

至于武器,回去了再挑也一样,反正人和东西都跑不了。

“我的办公室也在这一层,你跟我过去处理一下伤口吧。”严松拎着叮里咣铛的大袋子走在前面。

“我觉得还是维持现状更好。”秦朔抬手摸了摸心口,感受到胸腔内的跳动。

“你是想让他们误会我在武器库里把你给打了一顿吗?”

严松偏过头,“虽然我确实经常揍那帮小兔崽子,但今天这口黑锅,我可不背。”

“……”秦朔心中一暖,“可我──”

“我有个好宝贝,能帮你压制它。”严松堵住秦朔的话,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

秦朔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队长有命,当手下的就算不想从,也不得不从啊……”

严松听见身后传来的幽怨声,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彻底落下。

幸好……他还是他。

巨大的落地窗前,秦朔沉默的看着手背上的两个蝴蝶结。

严松将用完的医疗用品扔到专门的垃圾桶里,见秦朔又像个雕塑一样立在原地,心头一跳,“你又控制不住了?”

“队长……你给自己包扎的时候也是打蝴蝶结吗?”

严松清了清嗓子,“我可是威严的队长,怎么能打蝴蝶结这种女孩子喜欢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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