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开工半天,众人都不见孙明出现,王长盛开玩笑说“孙明这小子不会是死女人肚皮上了吧,玩这么大,工都不做了。”李二柱微微不悦,就是舍不得温柔乡也应该知会自己一声请假才对,仗着关系好说不来就不来以后别人有样学样咋办。
临近中午休息孙明还是没有出现,李二柱边给孙明打电话边四处溜达顺带着检查上午半天进度,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见有人接听,一直打到李二柱有些冒火,走到地下室入口,隐约听到一些响动,因为有防止灰尘的木板遮挡,声音听不太真切,李二柱搬开遮挡物,血腥气迎面而来,伴随着的是孙明及其有个性的铃声。
心知不妙,又怕底下还有什么危险,李二柱连忙招呼众人过来,集体走进地下室,开了灯走廊依旧阴暗,可这昏暗的光线足够众人看清脚下骇人的景象,地上墙上到处都是干涸了的喷溅状血渍,断肢残臂被随意丢弃,躯干还被恶意地摆放成交合的姿势。
工人里有的直接呕出来,反应快的吓得夺门而逃,可南方的春天特别潮湿,加上地下室环境特殊,不小心脚下一滑摔在地上,磕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抬眼一看,是一个满是鲜血的女人头颅,生前似乎遭受了很多虐待,脸像被揉碎一样,字面意义上的揉碎。工人惨叫出声,女人原本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眼眶里黑洞洞的,居然被填满了水泥。
报警后听到有凶杀案,警察很快来到工地封锁了现场。因为昨晚其他工人都在宿舍,人证物证齐全,他们做完笔录就从警局放了出来,工人们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任谁面对朋友如此凄惨的死状都会胆战心惊,尤其对方还是死在有闹鬼传言的工作地,众人担忧不已。
工地是不敢再去了,警察局正气足阳气旺盛,蹲在警局门口的路边晒着久违的太阳,增加自己身上的阳气,二柱吧嗒一口烟,艰难道“不行咱们拿了工钱就撤吧,哥再带你们去别的地儿找活干。”孙明死的太凶,众人吓得胆都快破了,忙纷纷附和,无论是凶杀案还是鬼怪作祟都不能久留,有的凶手在杀过人以后会喜欢故地重游,甚至再次作案,若是鬼怪,这么凶的死法,远不是以前几人碰到过的小场面能比的。
统一完意见,李二柱给罗老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按说出了这么大的事,罗老应该联系自己安排下一步才是,太阳快下山了,几人起身拍拍衣服,又匆忙跑去最近的寺庙请回来一堆护身符护身挂坠什么的,回宿舍路上又买了驱邪的柚子叶和艾叶,回去每人洗个柚子叶热水澡洗洗霉运,再烧烧艾叶房屋内四处熏一下辟邪。
在一日精神肉体的双重折磨下,众人已精疲力尽,王常胜小心翼翼地取出衣柜里的杀猪刀,放在自己枕头下面,他老妈每次在他做噩梦后都会给他一个剪刀放枕头下,说是能驱邪,他直接放把祖传杀猪刀效果应该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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