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从1942年12月侵占香港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实现对香港的全面统治,酒井隆带领的军政厅是初步开展统治工作的核心,在宪兵队大肆的烧杀抢掠后,军政厅有了一个新的规定:以华制华。

因此军政厅开始了表面的假和平,强烈制止了宪兵队的魔鬼行径,立了规定不允许随意欺辱香港百姓,却在私底下制定了一份名单,意图拉拢香港本地有名望有财力的商人组建“华商会”,从而实现更大程度的控制与掠夺。

其中富商林瀚一就在拉拢名单的首页,身为从明朝开始就是望族的林氏当家人,还是香港娱乐行业、地产行业、运输行业的龙头,日本人最想拉拢的就是他。

只是没想到名单的消息不胫而走,林瀚一在日本人上门之前就已经称病闭门不出。尽管酒井隆气的想冲进林宅把侵略那一套全用在林瀚一身上,但是为了展示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不是放屁,他也不好随意让人进门威胁,只能让宪兵队寸步不离的守在林宅大门口,只要林家人露面就请进军政厅喝茶,如果有出门采买的家仆则是以保护林家人安危的名义抓进军政厅喝茶。

本以为至少两周内能逼着林瀚一露面,没想到林宅位于大东山附近,林家人早就雇佣了专门的人打通了去往山里的密道,吃喝完全不愁,这么一拖硬生生拖了快一个月。直到负责宪兵队的周最第一个提出了抗议。因为监视林宅,藤原安排了比一半还多的宪兵队驻守在门口,日常工作只能由小一半的人完成,无人可用且几次工作失误下来,周最站在了酒井的办公室里。

门一关一合,周最据理力争半天下来,酒井终于下令只留一队人马留在林宅其他人回到宪兵队该干的工作上。

道枝樱头疼的看着口若悬河夸张且没有表达有效信息的武藤,终于打断了他模拟周最据理力争的画面说道:“说重点!”

“我接下来说的就是重点。”武藤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一个宪兵队能有几个人,所以林家的全部家丁就在一个晚上送自家的小少爷与小小姐去了广州。只留下林瀚一跟他的大女儿林姝。等到酒井第二天发现并且要找林家算账的时候,林瀚一已经开了林宅的门,但是任凭藤原软硬皆施,林瀚一始终没有松口加入华商会出任会长。”

武藤拿起道枝樱给他的烟吞云吐雾起来,半晌才补充道:“当天就是23号,晚上发生了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

“玉镯子是我送给林姝的,但是那个时候我也只是想让她劝劝她爸。毕竟加入华商会百利而无一害,既能保住他们家的基业与荣誉,还能做我们的上宾,其他人想做还没有资格。”武藤惋惜的话落在道枝樱耳中引起她阵阵反胃,她是真的快被这丑恶的嘴脸弄吐了。

抛弃百年传承的家族信条,丧失自己做人的基本道德底线,成为日本人的走狗。在日本人眼里是荣誉,可是在林瀚一这样的爱国商人来看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与慢性的死亡。

道枝樱面色不变,眼神炯炯的盯着武藤问道“镯子是你送的,条件是林瀚一拒绝的,跟周最有什么关系?充其量他只是撤兵的人。而且据我所知,他当时只是提议减少一队人就好,减少那么多人让林家人转移,升级矛盾的是将军吧?”

武藤嘲讽的摇摇头说:“你可能在东京待久了,不知道外派的规矩。酒井虽然管理军政厅,可是你觉得他那样的人真的会公然打自己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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