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刀赴约显从容,白刃无伤会武宗。
束发男儿惊玉女,一招一式影千重。
回到住处,看到武娘姐姐正抚琴给天恨叔叔疗伤。
卸下马匹上的猎物,把马匹牵到草料处,回来琴曲已经抚罢。
两人正看着彻风狩到的猎物,见彻风回来,武娘问道“风儿,一会怎么做这些猎物”。
彻风道“那几只飞禽可以熬汤,给天恨叔叔滋补,再弄两只兔子烤上,剩下的得扒皮腌制风干起来,要不很快就会坏掉”。
武娘点头,彻风又去弄了些干柴,架好篝火,把兔子清洗干净,用木棍穿起,架在篝火上慢慢炙烤起来。
武娘把几只收拾好的飞禽炖汤。
一会香气扑鼻,三人食指大动。
把烤好的兔子分开,三人喝着鲜汤,吃着烤兔,赞不绝口。
一冬天的粗茶淡饭,偶然一顿野味美不胜收。
收拾完碗筷,彻风烧了一些茶水,三人端碗品茶。
彻风忽然道“武娘姐姐,武华宗为什么对我们叔侄这么大的敌意?”。
武娘回道“你听谁说的?”。
彻风道“今天狩猎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少年正在缠斗一只大虫,看他们不支,我就射瞎了大虫的双眼,哪知后来的武华宗弟子,对我充满敌意”。
武娘笑道“不用理会他们,前段我去宗主那,早就听说他们来找过几次麻烦”。
彻风奇道“我和叔叔并没有得罪过他们,他们为何那么大敌意?”。
天恨笑道“咱们两个男人在女子宗门后山居住,他们不嫉妒才怪,再说武华宗很多男人,曾经单相思你武娘姐姐,结果一无所获,肯定会怀恨在心的”。
武娘嗔怪的道“彻风还是孩子,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天恨回道“在草原上,十四岁早就到了定亲的时候,而且在来的路上,我和风儿进洛水城采买缺物,彻风也惹下一桩风流债”。
彻风听到天恨叔叔提起这事,立刻道“天恨叔叔,你怎么说起此事?”。
天恨轻笑道“人之常情,又没什么羞耻的”。
彻风听了摸了摸胸口,那里戴着嫣儿送给的香囊。
武娘听了好奇心起道“天恨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彻风听了没法,赶紧起身跑去收拾其他。
天恨看着彻风离去,才道“也不知是好是坏,我和风儿进洛水成采买缺物,被城门的差官找事,正好被武大哥看到,他家的女儿嫣儿姑娘,很是喜欢我二人从草原骑回来的高头大马。
武大哥请我二人去他别院饮酒,风儿在那里还得了次机缘”。
武娘道“这都能得机缘?”。
天恨回道“正是,然后把隔壁抚琴女子的人生遭遇讲了一遍”。
听的武娘唏嘘不已道“真是可惜了那么一个妙人,那些纨绔们真是可恨”。
天恨也叹道“一帮出身豪门贵族的纨绔,生来没有尝过人间烟火,让他们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没有顺了他们的心意,自然想着报复回来,可怜了一代才女”。
武娘点头,心头发堵,不想再听此事,于是转话道“那嫣儿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天恨道“我看武大哥和嫣儿都喜欢那两匹大马,索性就送给了他们,也免得到处招惹贪婪。
武大哥非要留我二人盘恒几日,推辞不掉只能应下。
第二日,又一起出去狩猎,嫣儿姑娘骑大马受惊险些落马,是彻风把她从马上救了下来”。
武娘笑道“原来是英雄救美,难怪,难怪”。
天恨笑道“英雄救美,千古佳话,也不知为什么女人都喜欢这种佳话”。
武娘白了天恨一眼,嗔道“你可是从来没有救过我”。
天恨愕然道“这个还需要硬救一回?”。
武娘听了噗嗤笑出声来道“硬救一回也无不可,不知你想怎么救来”。
天恨想了想道“那就想法替娘子把面容恢复如何”。
武娘听了脸色变了变,不想理会天恨。
天恨靠近拉住武娘的手道“我说的是真的,龙夏国有很多名医,应该可以帮你恢复面容,其实婉儿嫂子的父亲,就是当世名医,不知为何,师兄和婉儿嫂子婚后,他父亲就失踪了,一时也不知生死”。
武娘奇道“我为什么没听婉儿嫂嫂提过?”。
天恨道“我也是听师兄说起,他父亲再世时,可是名满天下,多少达官贵人,英雄豪杰有求于他,就连师兄也是被婉儿嫂嫂的父亲所救”。
武娘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说他们一个武者,一个医者,怎么会在一起的”。
天恨道“即使没有冯老神医,咱们也可以找其他人,相信总会治好你这伤疤,恢复了面容”。
武娘看到天恨如此认真,温柔应是。
甜蜜了片刻,武娘才道“嫣儿姑娘不会真是英雄救美的结果吧”。
天恨道“当然不止,狩猎回来第二天,武大人办案,遇到了老对头,险些丧命。
求助我和风儿帮助看家护院,后来那贼人真要来采花报仇。
被风儿从婉儿姑娘被窝里出来一击得手,废了手脚捉拿归案”。
武娘奇道“从嫣儿姑娘的被窝里出来?怎么回事”。
天恨道“那厮是个老采花贼,油滑异常,让风儿躲在被窝里,掩他耳目,自然更容易得手”。
武娘面容复杂道“这个主意是不是你想出来的?”。
天恨道“正是,事急从权,根本没有其他意思”。
武娘哭笑不得,摇头道“你们男人真是粗心,女儿家的被窝,哪会让男人随便进入,本来嫣儿只是心生好感,这样一来,想要不生情意都难”。
天恨也是摇头道“当时只想着如何捉拿迷破天,哪会想这种事情”。
武娘摇头道“孽缘”。
天恨跟着摇头道“我也没想到会成这样”。
成武众人一路抬着大虫,众弟子心有不甘,一路嘀嘀咕咕,让成武听了心烦。
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处理的不对?”。
众人看师叔语气不善,连忙闭上嘴巴。
成武看了看众人道“一个个武学不怎么样,嘴巴到是厉害,别看那小子比你们还小,估计你们全上也不一定是他对手”。
一语激起千重浪,众人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不满起来。
成武叹气摇头道“你们觉得全上能不能把我放倒?”。
众人一时不敢发声,成武师叔武学可是放在那里,虽然只是一个外门管事,也不是他们这些外门弟子可以做对手的。
成武看众人不再说话,才道“穆峰连用两套剑法,那小子连一式没用,他若想伤你,一招你都抗不下来,你说你们差距多大?”。
穆峰先前是怒火上头,现在想想不得不承认如此。
见穆峰不再反驳,成武又道“你们中可有人是穆峰对手?”。
众人皆尽哑然,如若说伯仲之间还有,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话语,只是对成武师叔的话并不信服。
成武也不再言语,心中也不禁对彻风的年龄开始揣摩。
回了宗门,众人把大虫抬到外事堂,又把洪涛送到医药堂,这才散去。
成武找了外事堂堂主,说了今天的事情,也没添油加醋,只是把彻风的年龄和武学不符说了清楚,最后把难题推给堂主,他觉得彻风年龄并不像看起来那般小。
第二日,武华宗满宗皆知昨日打虎的经过,一时间各种版本各种猜测谣传了起来。
无奈,武华宗宗主又去找师妹凤懿,商量天恨二人在后山之事。
被凤懿师妹几句话怼了回来,一时间武华宗宗主也没了办法,谁让自己因为宗门之事,负了师妹。
武华宗的众弟子,管事,掌事,堂主对宗主这么维护曲华宗很是不满,又不敢找宗主说话。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想出了出气的办法。
“风儿,你这字写的,让人实在没法入眼,还是重新写吧”武娘看着彻风的字实在看不下去。
彻风挠头道“我也不知为何,拿上笔后就感觉心里没有根基”。
天恨笑道“哈哈,风儿也有不成之处,难得,难得”。
武娘嗔怪道“他写了这么久,还写的七扭八歪,你这个做叔叔的居然还笑的出来”。
天恨笑的更欢道“看来风儿不是拿笔的料,他若握笔如同握刀一般,那应该可以写出一手好字”。
武娘叹息道“还不是你,小时候只知让他修习武学,现在大了想学写字,也学不好”。
彻风低声道“武娘姐姐,其实我不想学写字”,声音低不可闻。
武娘气道“原来原因在这,那将来给你本功法秘籍你都没法看懂”。
彻风又低声道“武娘姐姐,其实这些字我都认识,就是写的时候心里没底”。
武娘彻底无语。
天恨哈哈大笑道“吾之一闻,甚感欣慰,汝之弱兮,终得已示”,说完之后尤自大笑不止。
武娘怒道“天恨,你居然还在一旁幸灾乐祸,你来教他,我不教了”。
说完放下书本,扭过头去。
天恨止住笑声道“武娘,你说风儿的武学如何?”。
武娘气道“我又没有见过他全力施展,上哪知道如何?”。
天恨又道“你说风儿的抚琴天赋如何?”。
武娘虽然有气,并没有否认道“风儿的琴道天赋,恐怕不凡,这才短短几个月,养魂诀抚奏的已经有了七八分火候,我在他那么大时差的远了”。
天恨再道“风儿的神识又如何?”。
武娘白了天恨一眼道“神识不强大,怎么可能抚好养魂诀?”。
天恨轻笑道“神识强大,可不止在琴道上能提现出来,对魂力,入刀道,都是影响甚大,他在这个年龄,达到如此成就,你觉得他还不够优秀,非要处处胜人一筹才罢?”。
武娘听了,思忖片刻道“那他这字写的也太难看了吧,这可是我教了几个月,还是如此,让人心累”。
天恨正色道“人有所长,必有所短,月有所圆,必有所缺,我到觉得他字写不好,是件好事?”。
武娘听了奇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天恨道“他能够出色之处,皆出自他天性的喜欢和自然,并没有刻意去学习,反到是刻意学习的不甚理想,难道你还不明白么,未雕琢的璞玉才是最有价值之处”。
武娘思忖片刻道“那他也不能不学写字,写不好看是一回事,不会写是另外一回事”。
天恨彻风二人无语凝噎。
三人正说话间,一名曲华宗弟子到来。
武娘看到来人忙问何事。
来的弟子道“武娘师叔,宗主让你去她那趟”。
武娘疑惑前几天刚去过宗主那,今天怎么又来召去,于是问道“宗主找我什么事你可知道?”。
那弟子轻笑道“师叔,你都不知道的事,我上哪知道,我只是负责传信,哪能知道其他”。
武娘听了轻笑,拿出一些让叶美凤购买的点心,给那弟子吃,弟子吃的高兴,还拿走一些。
夜晚,武娘回来,天恨二人早已做好晚饭等她回来。
看到武娘落座,三人吃了起来。
饭毕,收拾干净,天恨才道“武娘,宗主叫你过去有事?”。
武娘点头看向彻风道“为了风儿的事”。
两人听了一起看向武娘。
武娘喝了口刚泡上的茶道“也不知武华宗抽了哪门子的风,这次春季小比,非要风儿也去参加”。
天恨道“什么春季小比?”。
武娘道“曲华宗和武华宗每年要举行两次比武,开春一次,秋后一次,秋后的比试是大比”。
天恨二人这才恍然。
武娘又道“其实比试本来就不公平,武华宗是剑派,曲华宗是琴剑,琴剑三部曲,比试只能用一部,怎么个比法,曲华宗比武基本次次都是失败告终”。
天恨奇道“为什么琴剑三部曲,只能用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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