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十一知书达礼,性子容貌也是极好,倒是一个有福气之人。那些腌臜之事,你大可不要计较。这女娘的婚事,当真急不得。”

佟林纾听得有一些牙疼,却只能赔笑道:“理是这么个理,但于女娘到底是名声不太好。”

“无妨,多看看。”缃贵妃拍拍她的手,也不知想起什么,脸色变得有一些冷了。

佟林纾心若无物,岔开话题问:“大皇子可来了。”

“他倒是不想来,不过是见我来了,便一起过来了。”

“如今太子都到议亲的年纪了,这大皇子,您是怎么想的?”到底是堂姊妹,有些话别人说不得,不代表佟林纾说不得。更何况,若佟林纾都说不得了,缃贵妃身边也没得几个可以说体己话的人了。

“他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什么事情都不由我做主了。”她也想为对方做一次主,可对方压根不听她这个母妃的:“我这次过来也是想看看有没得好的,你见得多,也帮忙相看一二。”

佟林纾点头表示放在了心上。

裴沂跟着女侍来到后院。后院已经坐满女眷,她一个人都不认得,此时文伮也不在身边,她稍显局促。那女侍引她到此便告辞离去。

裴沂只得找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刚落座,与她邻座的几名女娘便看过来,笑着道:“你是哪家娘子,怎么从来不曾见过?”

“家父阆王裴旸。”她微微欠身道。

穿紫衣的女娘一愣,随后问:“阆王府,可是那府上女娘连克三任未婚夫婿的阆王府。”

裴沂脸色一白,瞬间便沉默下来。

对方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可识得?”

她分明已经猜出她的身份,却还是如此问了。

裴沂心中不悦,但面上也没有显露出来,只是低头喝茶,不再接话。

那一众女娘见她真是那命中带煞的阆王府嫡女,也不再交谈,而是凑在一起小声嘀咕起来。

她们说得小声,但大家坐得并不太远,裴沂还是听到了一些克夫、孤星之类的话。这些话她听得多,也未曾放在心上,倒是那些人见她不为所动,虽有收敛,但还是拿眼看她,遇到新人进来又迫不及待的找到话头重说一遍。

在座皆是年轻女子,可见当家主母都见贵人去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裴沂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去时,一名女侍进来走到她面前道:“裴娘子,王妃请您过去。”

那女侍与侯在缃贵妃身边的女侍打扮无异,裴沂也未有猜疑,起身便跟了过去。

她前脚离席,后脚院里议论的声音便大了起来。

她这才意识到为何母亲不愿带她出来。但是命中克夫这一条,就足够成为所有人的笑谈。,偏生她连反驳都做不到。

“十一娘子,您往这边走。”那女侍引着她出后院,示意她顺着竹林过去。

裴沂也未留意,径直踏过拱门。等到看到一桥之隔的人影憧憧后,她瞬间反应过来来了不该来的地方。她急忙回头却已不见那女侍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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