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投奔

到了咸阳，晚上，舍友便带着一扬去夜市吃了碗汇通面。一扬以前没听说过这种面，吃着酸酸的，感觉还行。几天后一扬便开始正式上班了，这边使用这种机器的厂区都是面板厂，进去都得穿上无尘服，所以每次工作完后出来基本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一扬公司的员工具体工作就是负责机器人的安装、调试，以及后续使用过程中出现问题的机况处理，当然还有老化或有问题配件的更换。另外公司是不管饭的，所以大家中午吃饭的时候基本都去往离公司有段距离的一个稍繁华的地方吃饭。在大同念书时，学校外面有一家“面老大”的饭店，因其碗很大，面较少，故一扬他们戏称其为“碗老大”。来了咸阳这边，吃饭的时候发现真的有一家饭店的名字是“碗老大”，一扬内心正感慨，同事告诉一扬，应该读“大老碗”。同事们中午吃完饭或者晚上下班后习惯去彩票店合买上几注一种名叫“快乐十分”的彩票，有时会中几百甚至上千，大家会高兴上好几天。

一段时间后，一扬被派往苏州的总部接受培训，这里有他另外一个舍友，培训的过程略过，一扬就记得有一家饭很好吃的店，吃饭的时候会有男女各一个演员专门在拉琴唱曲，一扬不懂曲，只觉得很好听。

一个月以后一扬便回咸阳了。回去的那天晚上，刚好到了一扬和舍友续房租的时候，房东和舍友谈完后，像大部分咸阳人一样，拍了拍舍友的肩膀，说：我相信你。晚饭过后，一扬、舍友还有一名同事一块去外面转了转，舍友和这位同事溜达时在地摊上一人纹了一个临时性的纹身，一个美女图案，一个龙的图案。一扬注意到路边有一位老奶奶，干净的白发、干净的衣物，她边做边卖着自己纳的鞋垫。一扬平常休息的时候，有时会去附近的一个公园，公园里有好几张乒乓球案子，大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在打，一扬大学体育修的是乒乓，所以技痒，几轮下来，一扬便发现，在这些大爷大妈手里，一扬还真不是个儿，所以后来就静静地在一旁观看。

二零一九年年底的时候，一扬发现一件实际的工事作业后所要填写的各种表格越来越多了，另外公司内部的斗争已经有些白热化的意思，一扬的心里又打起了鼓，恰巧一扬有几天发高烧了，一扬没有去买药，以前感冒发烧之类的，一扬从来都是硬扛过去，因为他记得大学的体育主任也是他的班主任给他们说过，感冒发烧之类的扛一扛，可以增强自己的免疫力，不用一感冒就喝药。

晚上一扬迷迷糊糊得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是一个来自名叫埃隆斯星球的外星人，他们的星球遭受了其他高等文明的攻击，一扬隶属于一个战斗小分队，经过高等文明前几轮的攻击后，本星球已经没有任何反击能力，高等文明又向他们的星系投放了一个“坟墓”，不几分钟，“坟墓”上便开出了“油菜花”，在这个空旷的宇宙中显得如此的诡异。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出逃，他们一行20来人的小分队在逃离的过程中掉在了X星上，同时他们发现还有不少其他小分队也掉落在这个行星上。刚到时，他们发现这个行星竟然有像埃隆斯一样的房屋，但一个外星生物也看不见。他们明白当下最重要的事是离开这儿继续逃，也就无心去探秘这里的事情。可能经过修理，其他分队的小飞船可以起飞了，他们看着其他小分队的飞船起飞、升空、爆炸，总共也就5分钟的时间。他们的敌人追来了，天边的碟状飞行器很快由远及近，降落在庭院中，而此时的庭院内部的地面上慢慢开始渗出一种类似水的无色液体，一扬和他的队员们很快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他们开始眩晕、呕吐。他们快速跑出庭院，待在大门外面的房檐下，液体便不再扩散、侵袭。“非请勿入”便是X星人的基本准则。一扬自然地醒了过来，枕头和身下已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但浑身从上到下都感到无比通畅，一扬知道自己发烧好了。

一扬和舍友商量了后便向公司提了离职，离开公司的时候是刚过完二零二零年的元旦没几天，回去的前一天晚上，一扬和他老婆视频的时候，他们一岁多的孩子手里拿着几根医用棉签，隔着屏幕要递给他。第二天上完上午的班，下午一扬便正式离开公司了，在站台等火车时，媳妇发了个消息：在小区等你。一扬也发了个朋友圈：有灯就有人。这个公司的情况，后来舍友回了总部，疫情后半段的时候，也是裁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