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一听,猛地抓住了朱见济的肩膀,见他突然这样,朱见济身后的那些锦衣卫们,不禁握住了手中的刀柄。

朱祁镇没有计较这些,他的眼中满是震惊与惊喜,声音都有些颤抖:

“济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大伯母的眼疾真能治好?”

朱见济郑重地点点头:“侄儿不敢妄言,侄儿这段时间一直在查阅古籍医典,又请教了几位医术高明的大夫,终于找到了一些可能有效的法子。

不过,此事也并非十拿九稳,还需仔细斟酌和尝试,大伯侄儿还是需要先看看大伯母的眼睛,然后才可做出判断!”

“好!好!大伯这就带你去,这就带你去!”

朱祁镇急忙在前引路,途中发现朱见济走的有些慢,他只见便将朱见济抱了起来。

抱着朱见济,朱祁镇的脚步飞快,没过一会两人就来到了一处低矮的宅院旁。

朱祁镇放下朱见济,指着那处低矮的宅院说道:“见济,这便是你大伯母住处,走大伯现在就领你进去。”

朱见济看了看四周,不禁皱起了眉头,怪不得以后这个大伯人家要夺门呢,这地方也太破旧了点。

南宫的院落的地面坑坑洼洼的,泥土与碎石混杂在一起,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杂物,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几株野草在风中瑟瑟发抖,更增添了几分荒芜之感。

房屋的屋顶瓦片残缺不全,有些地方还长出了几缕枯黄的野草。

房檐下挂着几个残破的灯笼,颜色褪尽,如同迟暮的老人,在风中轻轻摇晃。

整个院落弥漫着一种陈旧、衰败的气息,仿佛被时光抛弃。

就这别说和乾清宫相比了,就算是和一般的平民院落相比,都显得格外破败的多。

朱祁镇见朱见济在这发呆,于是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大伯这里就这样,你小子可别嫌弃。”

朱见济叹了口气:“大伯,等孩儿忙完这些事情,就会想办法帮您把这里修缮一下,再怎么说您也是太上皇这地方不符合您的身份。”

朱祁镇听了朱见济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却又很是复杂的情绪。

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济儿啊,你的心意大伯心领了。

只是如今这局势,我这太上皇的身份又能如何?能有一处容身之所已属不易,不敢奢求太多。”

朱见济却神色坚定:“大伯,您莫要如此,您曾经也是君临天下之人,虽说如今处境艰难,但也不应如此落魄。

侄儿定会想办法改变这一切,让您和大伯母过上好日子。”

朱祁镇看着朱见济充满朝气与决心的脸庞,心中微微一动,他轻叹一声,说道:

“好孩子,大伯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需从长计议。”

其实朱祁镇,一直对朱见济称呼自己为大伯而不是太上皇这件事,感觉到很是温暖。

虽然大伯这两个字是平民百姓用的称呼,但在朱祁镇听来,却比那高高在上的“太上皇”之称更为亲切。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朱祁镇妻子也就是钱皇后的房间。

朱祁镇轻轻地将朱见济放了下来,然后很是兴奋的对钱皇后说道:“梓童,你猜谁来看你来了?”

钱皇后听到朱祁镇的声音,忙放下手中正在摸索着的刺绣问道:“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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