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甩开膀子吃喝,今天全场消费由夏尔先生买单!”
整个酒馆霎时举起数十只举着酒杯的手,高呼的巨大嗓音震得像是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呸呸呸,给我停下,我不是说只包命中率最高的前三名吗?”夏尔一把从那个专门给他配置的‘大宝座’上弹跳而起,愤怒地大喊。
“对呀,我们不是所有人都全发命中靶子了嘛,所以我们全都是第一,要说话算话!”夏尔旁边一个脸涨得通红的家伙接话。
“放你娘的屁,我可没钱请你们所有人!”
夏尔说完还不忘气鼓鼓地从桌上摆着的一盘烧鹅上撕下一条腿塞在嘴里,“还……还尽挑贵的点。”
“你不还是专挑贵的吃。”不远处吧台那个手臂烙有柴草图案的老板也跟着吐槽一句。
酒馆内笑声蔓延开来,夏尔感觉自己心里仿佛在滴着血,嘴里本应肥美流油的鹅肉都跟嚼蜡一样没什么味道。
在风卷残云般啃完又吮吸了一遍骨头后,他才一脸不爽地穿过人群砰的一声摔门而去,把那个充满欢笑的世界紧紧锁在自己的身后。
因为已经过了发薪日,现在天色又已经很晚,即使是流量最大的娱乐街此时也没什么人了,他找来把小木凳,搬过来坐在酒店门口。
今夜的天空应该是满天繁星,可惜在这里看不到,矿山方向飘来的浓烟以及空气中的矿渣可以从任何角度抹杀任何看风景的想法。
门忽然吱扭一声打开,夏尔循声望去,拿破仑·路易搬着张酒馆木桌走出来,上面放有酒和那只缺了条腿的烧鹅以及一盏煤油灯。
“怎么回事?”夏尔不解地看着路易。
“浪费那么好的食物可不是好习惯。”路易将桌子放在夏尔面前,自己也找了张板凳坐下,顺便给他倒酒。
“我可没钱填饱那么多张嘴啊,本来还以为只用得着给三个人买单。”
“我的蠢弟弟,你忘了还有你哥哥我吗?”路易将倒好酒的酒杯递给他,“我已经和好表弟说了,今晚的开销记在我帐上。”
“哦,谢谢……”夏尔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稍稍平复了些焦躁的心情。
“我们不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吗,为什么还那么见外?”路易笑着将酒杯一饮而尽,接着两人一起消灭那只烧鹅,不多时盘子里只剩一堆骨架。
“现在至少证明我们烧炭党的好表弟没有想象中那么废物吧?”路易咂吧着嘴,似乎对烧鹅的滋味意犹未尽。
“作为射手确实合格了,但其他的还是不合格。”
“你是想说装填问题?”
“对,我也算是明白了,你们之所以射得准却装填慢,是因为你们只练手枪的缘故,虽说两者换弹原理相同,但步枪装填要更麻烦些。”
“所以明天就是让他们训练装填?”
“对,如果你们需要二十秒甚至三十秒装填完成我都能捏着鼻子认了——因为那群西班牙蠢材也是这个速度,可问题是你们要一分钟,不是手抖弄掉子弹就是通条插得太用力,这种情况下你们还能射得准某种程度上确实挺惊讶的。”
“或许是因为好表弟们以前常干这种脏活的缘故吧,我们毕竟不是军队,而是类似罗宾汉那样的侠盗。”
“还是别那么说了,罗宾汉本人听到这话估计能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之后用那把水松长弓在数百码外射穿你的脑袋。”
“……你这说话方式也是从军校学会的吗?”
两人正辩着,酒馆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加里波利用一张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嘴,面向他们。
“加里波利?你吃好了?”夏尔看见对方出来便收起了先前的懒散做派。
“我暂时对享受美食没有多少兴趣,倒是我今晚可以去会见马志尼好表弟吗?”
“见马志尼啊……可以啊。”路易起身,“他应该还呆在大巴拉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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