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问气愤地道:“那是一些无良的修士为满足一己之欲而愚弄乡民罢了!这等淫贼人人得尔诛之!真正的房中术内容广泛、博大精深,其根本不是男女相交而是阴阳合气之道、道法自然之术,岂是那些只学得房中术皮毛,光知道一味采阴补阳的浅薄之徒所能明白?”
“总之,房中术实乃成就无上大道的高深之术。一些前人关于房中术的精辟见解吗,当着你们两个女孩子家的面,我也就不细说了。有兴趣的话,可以回去翻一翻府里藏书阁的典籍,里面记载了许多房中术的修炼要点。”
末了,沈天问又打趣道:“琳儿你也到婚嫁年龄了,不妨翻看一点介绍房中术的典籍,到时可要留心找个法术高强的双修伴侣哟。”
沈婉琳脸蛋大红,娇嗔道:“我要潜心修炼,为家族出力,才不要嫁人呢!三叔你又来笑话我,回去就要告诉婶子要你好看!”
众人说笑间,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前行,渐去渐远。
阿牛蹲在灶台边,熟练地收拾着手里的野兔,剥皮,剖腹,取出五脏。
这些野兔都是白天下套子捕获的,正好用来打打牙祭。
元鸣则烧着灶里的热水,嘴里哼着不知名旋律奇怪的小曲。
正忙碌着,阿牛心底却又浮现出白天遇到的那位黄衣少女的身影,想起元鸣去问人家芳名的大胆举动,他又害羞又有点遗憾:也不知那女子叫什么名字,不会只是叫琳儿吧?原来世间女子可以生得这样白嫩水灵!也不知她身上长得是个什么样子,想来是比小莲要好看吧?那圆鼓鼓的胸细细的腰翘翘的臀……想到这里,阿牛只觉胸中一热,不由探头探脑,蠢蠢欲动。
阿牛顿感心里发虚,扫了元鸣一眼。
元鸣正摇头晃脑,在自得其乐。
阿牛不禁生气,说道:“阿鸣,白日里你又使坏!你若想知道那女子的芳名自己去问也就罢了,为何打着我的旗号,让我出丑?”
元鸣嘿嘿一乐,斜着头问道:“怎么,阿牛,你自己不是一个劲地说她好看吗?你不想知道她芳名几何吗?仰慕人家就得让对方知道,我说出了你的心声你却恼我,恁地不识好歹。”
阿牛分辩道:“我哪里仰慕她了?我只是觉得她跟村里的女孩子不一样而已嘛!”
“啧啧,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你的心思,还说不喜欢?瞧你当时那个样子,口水横流,眼珠子都快飞出来钻到人家姑娘的衣服里面去了!”
阿牛大窘,辩解道:“我哪有你说的那样不堪!是你起了坏心思罢了,还当面夸人家女孩子漂亮,皮肤好,真不知羞。”
元鸣哂道:“你懂什么!只要是女人,从八岁到八十,没有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的。你夸得越大声她心里越高兴。村里卖炊饼的吕娘子,你知道吧?号称炊饼西施,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令人神往啊。你也知道,村里的那几个闲汉有事没事就在她铺子附近转悠,上前搭讪,可人家根本不为所动,对谁都嗤之以鼻。惟独对于我,态度那可就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阿牛稀奇地问道。
“每次路过炊饼屋,我都大声夸吕娘子漂亮。她听了就高兴,然后用略带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哎呦,啧啧……看得我心慌慌。她每次都要硬塞给我一个大炊饼,死活都不要钱啊!你说阿牛,谁都知道她丈夫是个药罐子,常年卧病在床,而她正当虎狼之年,难免春闺寂寞。她肯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怜我这个小身板,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过我可不能犯错误,这是个原则问题,我是不会招惹有夫之妇的!”
阿牛听到这里再也忍受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元鸣顿时莫名其妙。
阿牛笑得好似脱力一般,半天后才断断续续地说道:“阿鸣你的脸皮比野猪的屁股还厚!你就臭美吧!那吕娘子年轻时得病发高烧伤了耳朵,听力受损,耳背的厉害。她儿子年龄和你差不多大,前年夏天在河里游泳时不小心淹死了。”
“吕娘子思儿心切,整日里精神有点恍惚。你每次夸她漂亮她都听成你在叫娘。前几天她还到我家找我妈说看你一个人生活怪可怜的,每次见到她都叫娘,比亲儿子还乖,非要央我妈来找你说合,想要认你作干儿子呢!这事若成了,你可天天有炊饼吃了,我也能跟着沾光啊!”
言罢,阿牛又忍不住放声大笑,声如驴鸣。
元鸣伸手摸了摸鼻子,咳了几声,老脸微红,心下想道:原来如此。
那吕娘子看自己的眼神不是哀怨而是哀怜,看来需要重新评估一下自身的魅力指数了。貌似自己还以为无端端地变成了中年妇女的偶像,修炼成为传说中的师奶杀手了呢。
哪知自作多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想到这里,元鸣自己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屋子里顿时如鸡坠驴圈,一时间二驴齐鸣,音传十里。
清晨,元鸣提着收拾干净的两只野兔向滕野先生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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