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老宅,牧然睁开眼睛,对守候在一旁的牧苏苏道:“超度吧。”
牧苏苏掏出《度人经》,拿出提前替孟二准备好的灵牌,开始念经。
等到牧苏苏念完经,牧然又将孟二与伍家少爷的阴谋告诉了苏苏。
牧苏苏苦着脸说:“这个可不好超度。”
牧然点点头:“伍氏是太安五姓之一,死了会很麻烦的。”
太安五姓,是太安县拥有封地的五个大姓,最低都是“亭”爵,确实不好杀。
即便杀了,依对方的权势,只要稍有怀疑,就能“合理合法”的将你逮捕下狱。
牧苏苏面露迟疑:“要不我们先放一放?”
牧然有些怀疑伍家的举动,但还是对苏苏说:“我的傻妹妹,只要你退后一步,他们就会继续挑战你的底线,我们总不能退到无路可退。依我看,对付他们,只能狠狠地打,打到他永世不忘,打到他瞻前顾后,打到他畏首畏尾。”
牧苏苏沉默了,最后不死心地说:“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吧。”
牧然道:“这世间,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不可能有真正的桃源,伍家的事必须要处理。”
牧然顿了顿,又说:“我们明天去藏书阁,制造不在场证据,苏苏你带上东西,兴许能用的着。万一真有人抓我,我们就借助你的水系神通,直接从藏书阁的天井走地下暗河,顺着地下暗河逃出太安城。”
第二天一早,牧苏苏心事重重地跟上牧然,下决心以后要好好念经,努力变强,强到让人不敢欺负。
藏书阁人不多,但还是有人,牧然做了登记后带着苏苏去了二楼靠窗的空位看书。
阳光透光窗户洒了进来,离奇的是,地面上却没有牧然的影子。
许是藏书阁装了火龙,又或许是阳光太过温暖,牧然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
大约上午九时,城南十七里处,伍家别院内,主院客厅中,一个面容方正的中年男子站在客厅中央,正严肃地训斥坐在主位上的少年:“伍十三,家主让我问问你,为何给你起名三思?”
少年示意丫鬟倒好茶水,给中年男子送去:“九叔,您喝茶,这可是专门从天南送过来的新茶,特意拿出来孝敬您的。您消消气,不就是个稍微有点儿蛮力的小屁孩儿嘛,不至于这么紧张。”
少年名叫伍三思,伍家嫡系,排行十三,昨天正是他指使孟二前去牧然家。
他口中的九叔出身旁系,是位散修,虽说修为不高却也足够伍三思摆出尊重的姿态。
九叔挥挥手让丫鬟退下,待房间只剩下两人时,语气缓和地说:“都说瓷器不与瓦罐碰,他一个贱民,什么都没有,你跟他叫什么劲,真惹急了吃亏的是你!况且,这牧然还有些邪性,得罪过他的人都被十二兽面杀了,到时候真要杀你怎么办?”
伍三思呵呵一笑:“九叔,我不傻。你也知道他与城卫军走的近,现在不想办法除了他,日后会是我们家的劲敌。我特意从城里跑到这儿,就是为了给他和十二兽面杀我的机会。现在这边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又有九叔您在,我现在可是生怕他们不来。”
九叔眉头一皱:“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何况牧然和十二兽面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牧然答应屈白山满十六岁就进城卫军,与屈家有矛盾的家族派人试探过多次,结果呢,试探的人可是几乎都死了。”
伍三思挑了挑眉,嚣张道:“再怎么厉害也不是我伍家的对手,我伍家高手众多,他们敢过来,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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