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王泽林滔滔不绝地描述上帝与破碎之主的战斗故事,虽然现在那个对手可能是吕墨菲,但他并不介意逻辑上的漏洞,只是自顾自的往下说。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房外传来敲门声,是季登辉回来了。隔着房门,他的声音隐约传来,“这门怎么打不开了?老神棍你和谁说话呢?”

帛曳看了旦星一眼,他点了点头,于是帛曳去将门打开了。

见帛曳开门,季登辉先是一愣,旋即三步并两步冲入房间,“老神棍你不是又要被关禁闭吧!”

看见房间里只有王泽林和旦星正隔空相对,他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老头子,又开始吹嘘自己的发疯神学了。

随着门打开,王泽林也终于停止了神话幻想,他将食指放在嘴边,仍然示意旦星不要透露他们的对话。

从中解脱的旦星起身伸了个懒腰,他没有回床边坐下,只是看向窗外,淡淡地问,“你们说,这窗外的世界又是什么样的呢?”

在倒水的帛曳头也不抬,她知道旦星仍在试探那两人的反应。

季登辉对于这无端的问题也有些猝不及防,他转念想之前是老神棍和旦星在说话,应该还轮不上自己插嘴,于是安静回床边坐下了。

王泽林面色惆怅,“我哪知道窗外什么样子...我已经四十多年没出去了,不过...”

“我数十年日复一日地祈祷,如果上帝仍然存在,他一定会来救我。”

“如果他不来,要么他已经死了,要么这里是地狱。”

旦星的面前突然像是有一扇大门洞开,急剧的狂风迎面呼啸而来,他在狂风中睁开双眼,竟有一人走在他的身前,那人回过头冲他挥手,旦星在挣扎中终于看清,他是王泽林。

原来这就是他结论的来源,怪不得他能猜到那些...这哪是什么疯子,他的逻辑简直十分精彩!旦星不由得赞叹。

但他同时注意到了那个细节。

“你在这里待了四十年?”旦星回头,他难掩震惊。

他不知道季登辉在这里待了多久,仅从他的故事描述分析,那充其量不会超过十年。

四十年的病院生活没能腐化他的生命形态,即使关了多次禁闭,很可能多次近距离接触过惰性生物,也仍旧没有改变他...

他的身上还有隐情。

“年轻人,四十多年不过是眨眼之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应该会死在这里。”王泽林找了个舒服姿势躺下,“都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在乎能不能出去了。”

“跟你一样年轻的时候,我试过偷跑出去,那会儿老被抓去关禁闭...”

“一关,就不知道是多少天...”

“那会儿,我总说他们用的药是黑色的。他们不许我说,他们打我,对我用更多的药,可我分明看见了,那药是黑色的...”

“他们说,是我疯了...然后打得更凶,慢慢的我就不说了...”

【不,你没有疯...】旦星叹息。他也去过那里,惰性物质的压迫感仍让他深感不适。

可王泽林不具备神性,他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老神棍,你又七讲八讲的,小心待会儿还给你送进去!”季登辉吓唬了他两句,也躺下了。

“我偏要说,这个病院就是古古怪怪的,一楼的出口经过了伪造!所有的治疗都是毒药!每天都有诡异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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