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白天去小陈庄盯住鹰怪,让那老鹰不敢轻举妄动,到了夜晚,便将那些精石水玉之物,通通炼进自身。

精石乃是山骨石精,水玉乃是河魂江魄。风砂更是宝贝,只有在罡风之上,一重天之下,贴着天门那处,才能偶尔采到一点儿。

更何况还有一块镔铁砂,那可是是精铁九转而成,百锻不折,千打不破,自有一道不灭精气。

整整三日,却是将那鹰怪一生所藏,除了九转赤金芝之外全数炼入体内,炼到最后,普通的精石等物几乎已不起效用了。

原先谢璜这蝎子之身还在大螯尾尖之处有些幽金之色,颇是威武。谁知这么多天材地宝炼进体内,反倒黑漆漆沉甸甸像个煤堆里挖出来的铁坨子,看起来煞是普通。

也没自生个神通法术之类,全仗着头硬。

没有参照,谢璜也不知自身现在有多硬,只是这隐隐觉得浑身束缚难受,想来是要到褪皮期了。

一褪脱幼,三褪作青,六褪成年。

谢璜早在刚出生便褪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只是无有契机,只得慢慢打磨自身,待水到渠成那一日。

……

话说回苍羽上人这老鹰怪,他也是有些福源,大难不死,又服下树珍珠,自此普通毒物是伤不得分毫。

他只道先前自己是中了蝎毒才败下阵来,可不知那是谢璜手动淬上。而今百毒不侵,心中也是大大有底。

一个未曾化形的小妖,不通术法,无有神通,连飞都不会,先前不过是他轻敌才吃了暗亏,如今还敢日日在山崖上窥视于他,这老鹰怪早就恨得牙痒痒。

只是禽鸟之属,性最谨慎,虽早就想冲出来将谢璜打杀,却也耐着性子在这陪凡人演戏,只待伤一好,便先杀了那蝎子,在用这一庄人命庆功。

他自觉伤好就在这几日。

两方都在等这么个日子。

……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又过了一日,正得天过正午,日头甚烈。

谢璜照例在那山崖之上窥探老鹰怪,却只觉心中一动,仿佛有祸事临头。

不等他躲避细细盘算,只见西方天边,突兀亮起一道金赤火光来。

这火光有日头般明亮,似天星坠地,从西方天边划过长长火痕,追着一道云迹,径直坠往毒敌山方向。

谢璜心中越发不安,仿佛有天敌在顶窥伺机,心中是惴惴难定。

不多时,只觉毒敌山方向先是一道气机通天而起,勾连天日,随即降下一道纯阳之意,又有极其锋锐庚金真意自地升腾,金火交织,纯阳将至,雄鸡一鸣破晓,天下大白!

紧接着便是心中一痛一哀,仿佛这具蝎身陡然失了亲近之属。

谢璜明白,想来是取经一行走过毒敌山琵琶洞,请下昴日星官下凡,一嗓子将他那便宜老妈吼死了。

这能咋办,他自己也才是个小蝎子,想救也没得救啊。

之前谢璜还在寻思,自己那名义上的老妈风月魔,倒马毒桩连如来佛祖的丈六金身都说破就破,怎得还抵挡不住公鸡一嗓子。

如今看得双冠大公鸡此神通,这才略微明白。

死的不冤啊。

蝎之一属,本就尚阴而惧阳,乃先天之性也,此为一弱。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