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节轻装简行,一身武者劲装打扮,没有穿黑武卒甲胄,仅带了一把佩刀。

他定定瞧几眼王不器,惊疑道:“咋回事?是老陈我老眼昏花了吗?兄长你怎地突然年轻了好几岁?莫非你在偷偷修习什么返老还童魔功?哈哈哈……”

他说着就大笑了出来。

王不器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正色问道:“老陈,那姓元的武者,查到了?”

陈时节四下看看,也脸色一正,点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王不器心中微喜,笑道:“走,去我书房说。”

书房。

陈时节此时却不着急说话了,故意吊着王不器的胃。

一会书桌上翻翻看看,一会鉴赏鉴赏墙壁上挂着的名画,这里摸摸,那里敲敲。

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太师椅里,把双脚抬起翘在书桌上,甚至还抽空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轻轻抿一口,完了再点评一句:“好茶好茶。”

王不器被他这番矫揉造作的模样气笑了:“老陈,你这老小子都八十几岁的人了,还有完没完?快说说姓元的吧。”

陈时节冲他嘿嘿一笑,指着手里的茶,嬉皮笑脸道:“真的好茶,一会我带几包茶叶回去慢慢泡着喝,兄长你该不会心疼吧?”

王不器正色道:“老陈!别闹了,说正事吧。”

陈时节放下茶杯,也收起了脚,但依然老神在在地坐在太师椅里,道:“那个人,姓元名修之,至少他买下西城红泥巷那套房子留的名字就是这个。”

王不器沉吟道:“元修之,西城红泥巷……查到此人来历了吗?”

陈时节又拿起茶杯轻轻抿一口,砸吧下嘴,皱起眉头摇头道:“来历不明,只查到三年前来的芙蓉城,此后一直深居简出,很少露面,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武道几品?”

“未知。”

“有没有同伙帮手?”

“未知。”

“是不是擅长巫咒邪术?”

“未知……咦,兄长你和他交过手?”

王不器又气笑了:“你们黑武卒查来查去就查到一个名字是吧?”

陈时节赔笑道:“兄长说的不对,我们还查到了他的住处,嘿嘿。”

王不器不想再跟他废话,拉开门走出了书房,远远有声音传来:“你老小子还在喝茶呢?随我走一趟吧,去会会那姓元的。”

王不器心知自己武道入品不久,实力不足,那元修之又修为不明,便不愿独身犯险,怎么也要拉上陈时节这个武道八品黑武卒同行。

顺利的话,今晚便做了此人,拔了心头这根芒刺。

想到此处,他心里不由得激动又紧张起来。

陈时节抿一口茶,追了出来,道:“兄长,天已经黑了。”

王不器头也不回地道:“正因为天黑了才好行事。”

陈时节又问:“要不要先去黑武卒大营叫几个弟兄?”

王不器摇头否决:“人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王不器带上了龙牙,没有告知家人去向,只说和老友出去走一走,以免他们提心吊胆。

两人骑上马悄悄出了浣花巷,直奔西城红泥巷。

此去西城路远,马蹄声笃笃,飞奔了半个时辰左右才到。

临近红泥巷,为免打草惊蛇,两人把马寄存在巷外一家客栈,然后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悄悄摸进了红泥巷。

红泥巷属于平民区,房屋低矮凌乱,鱼龙混杂,本地老土著、江湖人、外来武者混居一团。

街巷两侧铺面林立,有做买卖的,有耍江湖把戏的,有算命看相的,也有那莺莺燕燕勾栏听曲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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