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杭州依然是“996福报”的最佳代言人。方远从公司大楼挪了出来，肩膀上似乎还挂着“加班狗”标签。头顶是“卷王之都”的霓虹灯闪烁，地上是车水马龙的街道，杭州这座城市从来没给人喘息的机会。
他掏出手机，下意识点开外卖软件，准备点一份“程序员套餐”：咖喱鸡饭加一瓶红牛。为了让自己更“配合”这个城市的节奏，他准备好了熬夜套餐，内心还小小嘀咕一句：“这就是天选打工人吧？”
回程路上，地铁上人头攒动，大家都在忙着低头刷手机。方远靠在角落里，随手刷了会儿短视频，满屏都是鸡汤文和财富密码。他心里默念：“有钱的都在网上教你如何发财，没钱的在地铁上刷如何发财的视频，这世界怎么这么魔幻？”
突然，老同学林子的微信弹了出来：“兄弟，今晚有空出来撸个串儿吗？工作都快把我卷成麻花了！”，作为大学同学加大学室友，林子是难得不多和自己一个城市的熟人。
方远看着消息，嘴角扬了扬：“卷麻花？那你可得撒点芝麻盐再配个啤酒，不然这卷得多寂寞。”
于是，两人在夜宵摊碰了面。林子早早占好了座，桌上摆着两盘小串儿和两瓶啤酒，典型的程序员“解压标配”。
“最近怎么样？”林子劈头盖脸问道，眼神里透着一丝“加班老狗”的无奈。
方远长叹一声：“还能怎么样，昨天领导布置的KPI差点把我脑袋都劈成了N份！”
“我也是，每天都像赶着去赶火车的，只不过这列火车终点叫‘加班不止’。”
两人边吃边聊，从吐槽产品经理到老板，话题无所不包。“咱们这些年，感觉一直在写代码，倒不如说是在编自己人生的‘bug’。”
方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你有没有觉得，生活好像越过越没意思了？小时候的梦想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林子也猛灌了一口啤酒，苦笑道：“梦想啊？我记得小时候梦想是当科学家，现在倒好，成了代码的搬砖工。讲真，回老家种地搞农业，说不定还能实现‘小目标’呢！”
方远听到这话，心里一动，回老家？他其实早就动过这个念头。林子的话仿佛戳中了他心底那根柔软的弦。
“我最近真的是在考虑这个问题，”方远放下酒杯，眼神中有些认真。“城市的节奏太快了，心累。我真想回老家种点地，顺便钓钓鱼，做个‘躺平’青年。”
林子笑喷了：“躺平？你以为真能‘躺’吗？回老家搞农业，没个百万启动资金，还不被累成‘卷王’？”
方远耸耸肩：“至少，不用再面对老板的‘夺命连环call’了。”
饭局结束时，两人走在夜色中的街道上。杭州的夜晚灯火辉煌，方远看着远处的高楼，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回到家，方远随手把外套扔到沙发上，打开电脑，一如往常开始刷邮箱。工作邮件、项目报告、需求变更，一个个未读邮件像“程序猿地狱的迎宾员”，排队等着他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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