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越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吞咽着口水,周身一股寒气上涌。
他固然很讨厌这个莽汉,但是赤羽部的精骑才是真正的精锐。
可是就连这样的精锐骑兵都已经全军覆没,那么许乙召自己前来……
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这是让自己送死啊!
他仅仅短暂的失神后,就立刻调转马匹方向大喊道:“撤退,速速撤离!”
可是从他来到这里的那一刻,注定就成了刀俎鱼肉任人宰割。
“又有宁州军的狗儿来送死了,兄弟们统领说了今日凡是敢来我阳山地界的,皆是一个不留,杀!”
他们口中称呼的是统领,而不是老大,而不是什么其他名号。
可是如今的上官越,却是根本来不及细想,他们说的什么。
只顾着带着自己手下人马撤退,至于许乙的性命如何?
大哥开什么玩笑,自己性命都保不住了,还管你是谁?
而且他本就接到的军令,就是镇守阳山一处险要出口关隘。
只要许乙死在了此处,到时候理由不都是任他去说了。
生死之间可不要太过高估人性了,否则战场之上也就不会有督战队了。
可是紧接着上官越就看到了,让他平生仅见的恐怖一幕。
这些山匪简直是比正规军还要像正规军,身着甲胄齐备,他们竟然分开为三支,向他们绞杀而来。
上官越使劲的抽打着马鞭,头也不敢回,每次听到身后的痛苦哀嚎声,还有尖锐刀刃刺进身体的声音。
都好像是一道道催命的魔咒一样,他解开了身上原本那华丽的甲胄,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平日里对他保养的精细有加,如今却是弃之如敝履。
一副齐整的甲胄造价极为高昂,尤其是由铁器所打造的,那甲片都是一片片串联起来,可都是精细活。
可是如今是逃命的时候,穿着厚重的甲胄,只会拖累自己逃跑的速度。
而身边的亲卫却都是死死守在他的身边,这些当初都是从家中带来的家丁。
明为家丁,实为私兵部曲。
只有这些人,才是真正护卫上官越离开的心腹。
就在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也松了一口气。
认为自己也终于逃离了后面的追杀,可他若是回头望去,会发现身边的亲卫都已经尽数被杀。
可是没多久,他的笑容就凝滞在了脸上。
前面竟然有绊马索,他的身体瞬间倒飞了出去。
而在他落地的那一刻,他方才看清身后的一切。
原来那些跟随自己的士卒,竟然都已经尽数被杀。
整整二百人的编制啊!
他看向许乙的方向眼神怨毒的道:
“许乙,我诅咒你与我同坠幽冥地狱,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哈哈!”
说着说着还大笑起来,他如何不明白,自己成了许乙逃跑的弃子。
他脱去了盔甲,此刻只有一身内衬,发髻凌乱,就像是失去理智的疯子一样。
可是他的声音被喧嚣的马蹄声,嘶鸣声,以及杀戮的叫喊声淹没。
他还没说完,头颅就被一个穿着类似宁州军甲胄的阳山贼寇,给割下了头颅。
那人还笑着说道:“这个看起来算是一个官吧,这是我的功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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