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阵清新的米香将我从睡梦中唤醒,眉头微微皱了皱:我记得昨天睡前给家里的阿姨发了个消息让我不用来的,可厨房里飘来的香味又是怎么回事?

我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懒散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打开门,厨房里有个忙碌的身影。

走近一看,果然是邵川。

此刻的他穿着昨天穿的白色休闲装,高挺的身材和绝帅的侧脸,整个人在阳光下显得那样的清新,像是一副唯美的写真照。尤其是他切菜时弯腰,那挺翘的屁股……

真的绝了!

厨房里忙碌的邵川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两秒便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那家伙是恢复正常了,不然还真是既头疼又危险。

洗漱完毕后,我从房间走了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我向来警惕,熟人的东西我都不敢乱吃,更何况是昨天要干死我的人。

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又拿了两块面包就又回了自己的房间打游戏。

对于我而言,游戏不只是游戏。

我玩的游戏特别多,但我只玩辅助类或者增益的角色,比如联盟的猫咪,王者的瑶妹,永劫的胡桃……

玩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游戏,熟练了一下几个热门游戏的手感之后,我活动了的脖颈,准备去客厅熟悉一下钢琴。

当我走出了房间,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客厅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万一这个精神病出去惹什么事情或者直接丢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安丹交代。

走到书房,这才松了一口气。邵川坐在电脑桌前看起来很忙碌,细长的手指不断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像是忙碌着什么,偶尔拿过手边的咖啡,眼睛依旧盯着屏幕。

不得不说,这个精神病戴着半边眼镜,看起来确实斯文,如他年少时一般,只是少了灵动多了阴郁。白皙的脸庞褪去了青涩多了沉稳。

这个精神病属实好看,跟孙无羡真心有的一拼。

可惜了……

我见这个精神病好端端地,没作妖,心里松了一口气,回到客厅,坐到了钢琴面前。

跟游戏一样,其实我也并不喜欢音乐,但是会这玩意于我而言真的很有必要。

保不齐什么情况下,某位认识的大小姐或者公子哥突然想秀一下歌声或者琴艺,那这种时候我也很狗腿地去当伴奏,拉进关系增加好感。

很多时候,那些富二代的一些不太重要的项目就会给我做,而这些合同所能带来的利益甚至比许多工薪阶层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薪资还多。

几乎我所有的娱乐都是为了兼顾生意。

赚钱嘛,狗腿一点不寒掺。

……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接了一通电话,停止了弹奏,简单地洗了个澡。

临出门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那个精神病。

“要出门?”邵川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很平稳,忽略掉他昨晚发病,这个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昂。”

“方便帮我带些衣服吗?我是被嫂……安丹的人带过来的,没带任何东西。等你回来一起结算。”

“可以。喜欢什么牌子的?”

“都可以。”

“喜欢什么款式的?”

“你看着选吧。”

……

来到地下停车库,我并没有立即出发,而是点上了一根烟静静地看着邵川的朋友圈。

和我炫耀‘战利品’不一样,邵川的朋友圈很干净,里面几乎都是他和邵云的合照,偶尔也会怀念国内。

我不明白,国内似乎没有他很美好的回忆。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想安丹了,但碍于邵云,他不敢说得那么明显。

我此时脑补的画面是邵川和安丹相爱相杀,我嗑着西瓜在旁边看戏。毕竟死秃驴不死贫道,大姐死不死跟我没关系。

谁的情债谁背,反正我才不背。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发动了车子前往海边。

-

安家主要是做服装的,是家跨国企业。

安丹的父亲是做市政工程,也有码头,方便运砂石什么的,所以早些年总部就开在这里。和孙无羡的纪家合并之后,这里也不常来了,交给我来负责这里的事务。

码头上的事也不是很多,每个地方都有人负责,除了对一下账务和了解一下日常基本也没什么事。

办公室里

我正襟危坐,安丹不在,我就是这里的老大,工作上还要保留该有的威严。

手头上的工程虽然都是小工程,却也不敢马虎,毕竟这是关于市政,有一点纰漏就很有可能出大事。严重点的可能导致安家所有进行的项目叫停,更严重的或许要进去几年。

听完了汇报,我离开了甲港,去工地上看了一下施工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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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工是甲港的工程师,见我过来了就向我走来,笑着说:“想不到你这么吊儿郎当的人,做起事来这么认真。”

我也是第一次和张工合作,张工是安丹那下来的,而现在施工的工程队是我自己的外包公司的人。

我笑了笑,掏出烟分给张工:“毕竟是市政,你问老袁,我自己的项目和公司都是做甩手掌柜的。”

老袁是我自己外包公司的施工队队长,听到我叫他,笑呵呵也走了过来:“我,你叫我呢?”

我也同样分了一根烟给老袁:“张工说我不信他,老是过来看看。”

老袁憨实地笑着:“我也就市政这一块抓得紧些,平时找他都见不到人的。”

我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正我出了名的不要脸:“去去去,忙你的活去,再瞎说大实话,下个月扣你奖金!”

老袁悻悻地笑着,站在我旁边抽着烟,汇报着工作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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