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日升,第二日清晨。
有小师妹忙前忙后的号召,其他弟子亦想替令狐冲和陆猴儿求情,便都或跪、或站在轩门外。
也不喧哗,等岳不群夫妇出门,众人才出言恳求。
岳天青也在这其中,却没说甚么。
岳不群一脸余怒未消,但看着这帮弟子,也就答应下来。
“令狐冲,身为我派大弟子,知门规而犯,狂妄自大、得罪同道,后又欺瞒师长,七日时间都没有如实禀告。”
“杖七十以示惩戒!”
这话一出,围观弟子脸色顿时一凝,师父虽有些严厉,却也不曾如此重罚过谁,七十板子打下去,只怕一两个月都下不来床罢!
令狐冲跪在地上,心里颇有些后悔,他踢洪人雄、侯人英的那两脚,怎的能和70板子比较?
后悔闪过之后,令狐冲又暗道:“不就是70板子么?受就受了!”
“弟子恭领师父责罚。”
见他伏罪态度尚可,岳不群轻哼一声,又道:“冲儿,这次你是喝酒冲动,再罚你七个月内不准喝一滴酒,你可做得到?”
七个月不准喝酒,对于嗜酒如命的令狐冲来说,这简直是在取他性命,令狐冲脸色青红闪过。
岳灵珊急切道:“大师哥,师父是罚你不准喝酒,又不是在问你!”
一语犹如惊雷炸响在令狐冲的脑海,忙俯身道:“回禀师父,弟子能做的到。”
“好!”岳不群大喝一声,看向陆大有。
陆大有跪伏一夜,佝偻身形早已支撑不住,加之师父对大师兄的惩罚如此严苛,一时怕的都有些颤颤巍巍起来。
“陆大有,你虽未出手,不过也未阻止你大师兄行凶,多半还在其中鼓动起哄,事后又同样遮掩、隐瞒,按理说应当施以同惩。”
随着岳不群的话音落下,陆大有的心也死了,七十板子,只怕他的屁股会被打成碎豆腐罢!
“师父!”令狐冲抬头道:“启禀师父,您莫要怪罪六师弟,当时他曾阻拦于我,是我一意孤行,这才与洪人雄、侯人英动手。”
“事后……”
“事后也是我威逼六师弟,教他不许说出此事!”
“师父,你要责罚,就责罚我一个人罢!”
这般豪迈义气可真教周围弟子动容,暗道大师兄是个好汉子。
岳天青却冷着脸,心中骂他傻,父亲都按理说了,自然是要从轻发落,刚刚才斥责他欺瞒师长,现在又明知故犯——
岳不群喝道:“逆徒,为师才罚过你欺瞒师长,现在是在论你六师弟的过错,你又要欺瞒么?”
这话叫令狐冲一怔,岳灵珊见爹爹生气,在一旁急切道:“六师哥,你快说话啊!”
陆猴儿慌张回过神,伏地道:“启禀师父,弟子知罪,万不该当时起哄推波,事后还隐瞒不报。”
“还请师父惩处。”
岳不群眼色微转柔和,道:“念及你未动手,就三十杖罢!”
“德诺、梁发,你们俩施惩。”
俩人起身拱手道:“是,师父!”陆大有颤声道:“谢师父。”
岳不群又看向其他弟子,道:“今日为师惩戒他们二人,是希望你们晓得,门规不可违背,若惹出祸事来,更不可隐瞒。”
“还有就是你们师兄弟,应该相互敦促劝诫、携手共进,怎能狼狈为奸,一丘之貉的闯祸,再相互包庇隐瞒?”
弟子们俱都躬身答应——
劳德诺和梁发从屋里端出长凳,两人伏在上面,“啪、啪”声惊飞一众鸟儿。
等行刑完毕,长凳下已有滴血,俩人更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岳不群又差梁发等人将他们俩送回寝舍安置、上药。
“德诺,你和我过来,我有事交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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