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长林村前任里正宋豫伏法之后,长林村便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村中各处都有人来人往,欢声笑语。
两三日前,长林村再度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位满身伤痕的青年男子,拖着一身疲惫,踉踉跄跄走向长林村。
一位长林村青年女子于心不忍,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旁边的中年人拦下,之前山贼的教训,他们已经吃够了,也吃怕了,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们倒也不至于冷眼旁观,但此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会再傻愣愣地帮助一个陌生人,需确定男子身份之后,再做打算。
叫住女子的中年人自告奋勇,走上前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受伤?”
青年男子虚弱答道:“我来自云水村......”
说出了自己的家乡,男子还想说什么,却再也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云水村!”
听到男子来自云水村,一众长林村村民便坐不住了,中年人马上吩咐道:“快,赶紧去通知宋叔,其他人帮忙抬此人去医馆。”
年轻女子见乡亲们突然重视起来,不禁发问,“云水村怎么了?”
“我们长林村的恩人,正是来自云水村啊!”
年轻女子恍然大悟。
来自云水村的男子很快被送到医馆,不久之后宋毅杨二匆匆赶到,询问村里的郎中,“情况如何?”
郎中皱眉道:“情况很差,此人身受重伤,身心俱疲,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还需要不少药物,好些城里才有。”
宋叔点点头,让郎中列出药物,随后将药物清单递给杨二,吩咐道:“杨二,你速速进城寻药,顺道向恩人告知情况。”
“好。”
杨二接过清单,立即动身骑马前往静州,日夜不歇,风雨无阻,好在一路上还算顺利,在抵达静州最后一段路上,正好撞见了郑天遥。
杨二见到郑天遥,连忙停马,急道:“郑公子,大事不好了!”
郑天遥疑惑问道:“怎么了?”
杨二简单将事情道出。
听完,郑天遥剑眉紧皱,说道:“你进城求药去吧,向余爷爷说明情况,相信余爷爷会帮你。”
“郑公子,那你呢?”
郑天遥活动了一下身体,确认伤势无碍后,说道:“我赶去长林村。”
说罢,郑天遥身形一动,朝着长林村的方向飞奔而去,速度不比马匹慢,看得杨二目瞪口呆。
郑天遥心急如焚,云水村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为了新春与郑海和李仁团聚,他决心要在他们回到云水村前解决变故。
待郑天遥抵达长林村时,来自云水村的青年已然清醒过来,坐在医馆坐上休息,那位年轻女子正给他喂药,新鲜出炉的药汤极为烫嘴,女子便用勺子舀出,贴心吹了吹,然后送到男子嘴边。
宋毅亦是在此,见男子情况有所好转,就想询问他云水村的情况,不过此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正是郑天遥到了。
郑天遥快步走到床边,认出床上之人,的确是云水村人士,是一位菜农的儿子,许文斌。
许文斌也认出了郑天遥,有些惊讶,“天遥,你怎么在这?”
郑天遥摆手道:“这不重要,许大哥,村里出了什么事?”
提到伤心气愤处,许文斌气急攻心,咳了几声,年轻女子连忙放下勺子,轻抚许文斌后背,略有责怪道:“冷静点,你身子还很差,不能动气。”
许文斌讪讪笑道:“是是是,我知错了。”
随后许文斌将云水村的变故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郑天遥等人离开云水村半个月后,云水村前任里正张辉升官了,被调到县里当官,半个月后,新任里正洪桧抵达云水村。
洪桧此人颇有心机,因为长林村一事,洪桧在前一两个月的时间,一直很安分,俨然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然而两个月后,他的本性终于暴露出来。
这一日,洪桧让人在云水村公告栏处贴上一纸公告,让云水村所有村民次日申时在天元广场集合,说是有要事宣布。
同日,云水村中出现了许多陌生面孔,多是精壮男子,其他的均是年轻美艳的女子。
次日,云水村百姓早早就在天元广场集合完毕。
申时很快便到,然而却久久不见洪桧的身影,村民们议论纷纷,均是在讨论洪桧是否是昨夜太过操劳因此迟到,毕竟到目前为止,洪桧在他们心中的印象还不错。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见洪桧身影,期间有村民前去找寻洪桧,然而那人也是迟迟未归。
终于有村民按耐不住,起步离开天元广场,可没过多久,那些离开的村民,包括去找洪桧之人,均是被五花大绑了回来,按在天元广场,等待指令。
此时洪桧终于现身,身前身后共跟着七人,前面两名大汉将一把座椅搬上天元广场,用袖子擦拭一番,后退到座椅后面,负手而立。
洪桧身后两人各自拿着一把蒲扇,为洪桧扇风,还有一人,拿着一张纸,不知内容。
洪桧左右美人相伴,闲庭信步行至座椅前坐下,脸上桀骜不驯的笑容,大有睥睨天下之态,淡淡说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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