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我被扫地出门了,这次,他们来真的。
我叫王济世,年二五,身无分文,本科学历,待业在家。是个不高不矮不瘦不胖的被发卡数次的老好人,在路上逛着你都不会特别注意的一个人。
可就在短短三小时前,我还是个啃老父母足不出户的家里蹲。
就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父母过世了。一直窝在家里的我别说准备葬礼了,就连亲戚好友来了,我也懒得招待,毕竟我还有两个兄弟在,也用不着我帮什么忙。终于,我被他们破门了,紧接着他们就把我的房间席卷了一遍,最后,我被他们连同家里的垃圾一起,赶出家门,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就像是自律的人每天都会自律一样,我也把这当成了常态。毕竟,像我这样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两项技能点满的,成天只会吊儿郎当使唤父母讨钱要饭的家伙,哪会有人帮我。在他们走后,我也就回了家,还好我把家门钥匙揣兜里。
不久,葬礼那天,我和往常一样,正在房间里躺着,一手横着看手机,另一只手在做着手活。这时,哥哥和弟弟闯了进来,我正要发火时,就看到他们一脸嫌弃轻蔑地笑着,俯视着起身的我,并用兰花指的手势,把那个断绝亲属关系的文件落到我脸上,我强压怒火,就当作没看见,刚要起身拿纸,就被哥哥一脚踢开,弟弟乘机把我的电脑给砸了。
我一想,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匹夫一怒,还血溅五步来着。可我刚想尝试着抵抗,就想到他俩一个学散打,一个学泰拳,只怕用不着五步,血溅当场的就是我了吧。
就这一瞬间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和他俩一般见识,当然,我绝对不是懦了,只是毕竟是同一个妈生的,这血浓于水,不能破坏这层感情。于是,我不顾形象地苦苦哀求他们不要再次把事情闹大,毕竟事后工作可是很累的,可得到却又一次被赶出家门,每到这个时候,我的脑海中总是会想起一个声音——王济世OUT,王济世OUT。就这样,我带着维持体面的衣服,以及手机里不多的余额,开启了又一轮的奇妙冒险,还是和以前一样,找个地方将就几天,然后再读档回家。
“嘶,用得着下手那么重嘛,好歹也是二十来年的亲兄弟。”
我按着隐隐作痛的侧腹(大概是肋骨断了),试图把这份疼痛给镇压住,我失落地游荡在大街上,明明是个有家的人却也无家可归。他们哥俩的谩骂声还回荡在我的耳边,“怎么能对我说出那么不堪入耳的话啊,他们良心不会痛吗。”
我彻底被他们搞破防了,人生头一次因为亲兄弟而红温。
不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就是家里来人没好好招待而已嘛;
不就是没有准备父母的葬礼而已嘛;
不就是没参加父母的葬礼而已嘛;
不就是葬礼当天对着石双双做手工而已嘛。
来不及多想了,接下来该哪里,网吧已经去了多次,也去腻了,朋友那里好像也不太行,说不定会让我当保姆,街边嘛,拜托,我好歹也是个大学生,怎么可能跟乞丐一样。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换个网吧将就一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