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开春以来,朝堂就安静的有些过分,原本站在沈确阵营的就只有武官,但是大部分武官都镇守各方,朝堂上沈确并没有自己的人。
谁知沈确雷厉风行,在各部都迅速安插了自己的人。朝堂内的局势一下就变得晦暗不明,一时之间三方势力无人先动。
今日是沈渠第一日独自进学,根据温国公的要求,南枝陪他一起。
“你这课要上多久啊?”南枝问。
“约末午间就能结束了,具体看夫子今日是否能讲完。”沈渠答。
“那每日都要起那么早吗?”南枝困得不得了。
“自然。”
说话间寒烟翠便到了,南枝长叹一口气,这孩子每日这么累不会长不高吗?
沈渠将随身带的文房四宝摆好,安静等着苏夫子的到来。
南枝便在帷幕之后坐好,陪他一起等。
南枝整个人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苏夫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讲的课听得南枝更困了,慢慢的,南枝陷入了黑暗。
南枝发现自己站在儿时的家中,她的阿耶阿娘就站在不远处。
“阿耶阿娘!”南枝想要靠近他们,但是发现自己面前似乎立着一堵看不见的墙,阻碍着南枝的步伐。
南枝只能拼命捶打着那墙,试图引起她耶娘的注意。
许是南枝的动静太大,她阿娘走了过来。
南枝惊喜地叫道,“阿娘,我是阿宝啊。”
南枝的阿娘笑眯眯的,和从前一样,“阿宝,这就是你长大的样子吗,和我想象中一样。”
两人之间隔着一堵墙,触摸不到,“你刚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说你像我,你阿耶还不信,非跟我犟,看看,我的阿宝长大了不就和我一模一样吗?”
“阿宝啊,娘知道你平安长大了也就放心了,我和你阿耶能安心投胎去了,你不要太想我们了,人这一生啊,都是有定数的,我和你阿耶注定是要离开你的,娘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南枝看着她阿娘说完这段话便随着她阿耶离开了,头也不回,不论南枝在另一头怎么哭喊也无济于事。
哭喊中南枝突然惊醒,她才反应过来,那只是一场梦罢了。
“醒了?”
南枝转头只见沈确正坐在她身边气定神闲地喝茶。
南枝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思绪,“陛下怎么来了?”
“太子第一日上学我定是要来看看的,倒是太妃娘娘您?”沈确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要是温国公得知你陪太子进学就是在一旁睡觉,不知温国公是否会后悔呢?”
“皇帝陛下是在威胁我吗?”南枝反问。
“怎敢啊,我也害怕被您关起来啊,毕竟您的珠镜殿空房间还很多。”
南枝看着沈确阴阳怪气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那倒不会,进我的珠镜殿也是有门槛的,您估计不行。”
“太子殿下,上午的课结束了,您可以先去用膳了。”不远处,苏夫子的声音传来。
南枝探头望去,原以为那苏夫子会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没想到还挺年轻。
“这苏夫子倒是一表人才的,我听闻他出身江南,是姜相的门生之一,怨不得温国公非要将我塞进来,只是姜相的门生如此多,陛下您为何要选他呢?”
沈确还没回答,苏夫子便走了过来,恭敬地行礼,“适才学生正在上课,现在才拜见陛下,还望陛下见谅。”
“无妨,苏卿先下去歇息吧。”
沈确说完朝着南枝笑了一下便也离开了。
见整个寒烟翠都没人了,南枝也觉得无趣,上个学嘛,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一个侍候的人都没留,南枝整了整仪容也离开了。
夜晚
褚扬是沈确在边关时的部下,因过年进京述职,明日他便要启程回边关了,弟兄们便为他办了个送别宴,一想到将来要有许久见不到这帮弟兄了,褚扬不禁多喝了几杯。
但毕竟是武将出身,褚扬觉得自己的酒量还是可以的,便谢绝了花不语,打算自己回驿馆。
褚扬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春日的晚风还是有点凉的,风吹在褚扬的脸上,将他的酒吹醒了些,随着风一起吹过来的似乎还有女子的呼救。
褚扬循着呼救声走去,只见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内,一个华服公子正在撕扯着一个女子的衣衫,而那呼救声正是这名女子发出的。
褚扬当即大喝,“哪里来的登徒子!”
褚扬随手在一旁抓了一根棍子掷去,那棍子正中登徒子的后脑勺。
“谁敢坏我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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