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曾看到许多跑山人和采药人采摘这些,觉得周榆可能需要,就通知了一声。

周榆真的恨不得抱着它亲两口,他太需要这个情报了。

在人类眼里值钱的山货,在大狼眼里,很多都只是无用的杂草,甚至还没草好吃。

但在周榆眼里,这是救命的希望。

周榉卖身给了鱼栏,不用交税,秋税的压力减少一半。

可为什么卖身为奴就不用交?

因为奴隶不算人,就算被主人家当街打杀了,赔偿些银子就算了结。

鱼栏给周榉派了任务,周榉去不了,不管什么原因,都要罚。

不罚不足以立规矩。

具体怎么罚,是管事说了算,从雷声大雨点小,到下狠手、下毒手,都有可能。

这就到了使钱的环节。

“当家才知柴米贵啊。”

周榆在心底感慨一声,要不是大狼乔木发来的联络,他可真要愁死了。

第二天,周榆天没亮就从床上起来。

烧火、煎药、做饭,先前是周榉照顾他,现在成了他照顾周榉。

石伯阳不仅给周榉开了方子,针对周榆强运气血给身体造成的损伤,他也开了方子。

昨晚周榆按照方子喝了药,今天睡醒时,周身的酸痛减轻大半。

周榉昨晚喝了药,状态也好上不少,已经能够下地,扶着墙壁缓缓的走。

“我的方子是一次的量,大哥你的是七天的量。

至少一周,别想着去打渔。

有事情,我扛着。”

周榆一边熬粥,让大哥别逞强。

看着反过来叮嘱自己的小弟,周榉笑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小弟你个头还没桌子高。

现在已经是个能扛事的男子汉了。”

说到这儿,他哀叹一声:

“可惜,要是能把爹的角弓拿回来,小弟你肯定能继承爹的衣钵。”

周榆知道周榉说的什么。

当初,他们的爹周橡为了救同行的叔叔伯伯,留下断后。被妖兽杀了。

爹作为猎户,留下的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把牛角弓。

爹能当猎户,靠的就是杀了一头有妖兽血脉的野牛。

他用这头野牛制成牛角弓,射出的箭能穿透大树,周围的猎户,没有不羡慕的。

他死后,大伯以孤儿寡母,守不住东西为理由,把牛角弓拿走了。

名义上是代为保管,等周榉和周榆长大了,再还回来。

可这么多年过去,再也没见到个影子。

“我上门多次,都被他糊弄过去,最后他更是摊牌,要我拿十两银子来换。

说什么我再纠缠下去,就把弓卖了。

我成不了猎户了,但你不能一辈子当个樵夫。

我就想着多攒些钱,给你换回来。

那是爹的遗物,更是能传家的宝贝,总该交到你手里。

唉,是大哥没用,连把爹的遗物拿回来都做不到。”

看着周榉丧气的样子,周榆莫名心疼。

他躺在床上的那些时间,大哥就像个铁人,从没抱怨过半句。

如今成了被照顾的那一方,才终于能在自己弟弟面前松口气,展露些脆弱。

“没事,往后日子还长,等大哥修养好了,我们一起上门。

他要是给,我还当有他这个大伯。

他不给,我们兄弟也不是好欺负的!”

周榆安慰着周榉,他不觉得烦,反而觉得这是好事。

哪有铁打的人,什么都憋在心里,早晚出事情。

让周榉趁着这个机会松口气,让一直紧绷的自己放松下来,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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