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蝉鸣,王参就着窗户漏下来的斑驳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彩色贝壳上的点点泥沙,王参小心翼翼的连擦带吹的将泥沙弄干净,这才仔细观察起来。
这彩贝只有王参两个指节大小,虽然个头不大,可形状却给人一种完美的感觉,勉强可以分辨出,上面斑驳的分布着五种颜色,只是极为暗淡,王参用力擦擦,也没能祛除其中任何一种颜色,好像本就长在上面似的。
王参将那看到彩光瞬间仔细回想了数遍,彩光速度极快,眨眼即逝,王参想了很久,也无法确认眼前的彩贝是否就是那团彩光。
王参心想,不管这二者是否有联系,这总归是从家乡海边带来的,也是自己身边唯一家乡之物,自己想二姐的时候,留着做个念想也不错,王参想到这里,把玩了一会儿,便贴身放好,不过彩贝触感也是极佳,并没有给王参带来丝毫妨碍。
又小憩了一会,直至天光大亮,王参众人被急促的敲锣声吵醒,昨天大家安静,皆是因为众人害怕,所以没有发作,但此时的茅草屋,似乎是让人有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听到锣声,顿时便吵闹了起来,有大声吵闹要回家的,也有大哭的,也有面露恐惧之色的,也有满脸忧愁之色的,不一而足。
“出来集合。”一声尖锐之声,打断了骚乱的屋内众人之声。
屋内有数个机灵的小孩,向门外打量了几眼,只见门外已经站着五人,为首的是一个麻脸男子,而敲锣的似乎是其一个手下,站在麻脸男子身后,麻脸男子等了四五个呼吸,见无一人出来,脸上神色露出一丝不耐。
这时,王参心想,现在自己这些人的命运,明显是掌握在他人手上,这时要是触怒对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眼下唯有听命行事。
想到这里,王参则是径直走出门去,丝毫不理会身后众人的眼光,那麻脸男子看到王参的举动,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赞赏,随即又平静下来。
如王参这般举动的,也有几人,不过是从其他茅草屋内出来,王参这才发现,不仅仅是自己这茅草屋内有人,其他茅草屋内也有不少人,但那些人好像有些眼生,似乎不是和自己同一批到来的。
众人见王参这几人无事,这才磨磨蹭蹭的动身,好像一切以王参几人为首似的,唯唯诺诺的站在他们身后,自觉的分了几团,不一会儿,茅草屋外的坪地中,密集了站了百余人。
麻脸男子眼看再也无人从茅草屋中出来,便示意手下模样之人,挨个搜查下去,不一会儿,便揪出七位小孩,这七人都是浑身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甚至有人黄白之物流了一地,一阵恶臭味道弥漫出来,不过谁也没有嘲笑那七人,皆不敢轻举妄动。
麻脸男子身手极快,从茅草屋后面的树林中,捡来了一根手指粗细的木棍,扫视了坪地上站立的众人,又面对着倒在地上,无意识抱在一起的七人,朗声道:“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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