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随之向我诉苦几句,说自己所在的行业总是忙碌,边吃边说着。我看他神采奕奕绘声绘色地描绘着自己工作的样子,很难感受不到他对他工作的热爱。
相比之下,我这些年过得相当敷衍,去了一个不怎样的大学,学的时候应付了事,找了一份薪资待遇一般却也还算稳定的工作,好似从来不用在这些所谓的人生大事上动脑子。
阿九停了下来,“你呢?怎么样啊这些年?”
“我就那样。在一家公司当最普通不过的办公室职员,普普通通。”我淡淡地答,心里却有些没谱。
“好像听说你这些年也没有和他们联系,没人有你的消息——我找到你,都是在很久之前的一个手机里看到有你的电话,才试了一下,这些年没换手机号?”
“工作多了一个工作的号码,微信就一直是这个。”不换手机号,也很正常吧,我想。
阿九吃东西的中途一直与我闲聊着,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题,这和中学时期的他大相径庭;在我的印象里,他以前相当敏感多疑,好奇不断,且锋芒锐气,以至于当年几个班上的女孩子对他心生厌恶与妒忌,因为他老是在课堂上打断老师的课,影响进度。他疑问太多,而老师们大多对他这样的行为满怀欢喜,宠溺无比。
但这时候的阿九,似乎在对某些事避之不谈,少了少年时代的锐气,即使看上去依旧活力满满。
等到他吃完,我杯里剩下的半杯摩卡也喝完了,我们两人面对面坐着静默了几秒。好像我们已经把这几年发生的变化都说得一干二净了,又好似什么也没聊。
阿九看了看手机,刚好我也拿起手机试图缓和气氛。手机上没有任何消息,我点开阿九的朋友圈,没有任何动态,“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签名栏上写着他的联系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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